昏迷的殷景山,他似是真正清醒了,于夏日的鸣蝉中惊醒,只望见了满地的碎光。
他半臂缠着纱布。
单玲珑恰好端着药从屋外走进,见了很是欣喜,“师兄,您终于醒了。”
殷景山低低说了声,“你怎么来了。”
单玲珑就差没指着人痛骂了,可她还是忍住了,只解释道:“师兄,你一走就是好几月,起初还有信送回来,结果一连两月都无消息,师父都急死了。”
殷景山起身,将手放置旁边。
忽得,只摸到了几分温热,他猛然抓住了单玲珑的双手,追问道:“他……他是不是来了。”单玲珑微怔。
“师兄,你说什么?”
殷景山缓缓收回了手,只归于一片沉寂。
单玲珑轻语:“师兄,你先喝药,等好了我们再说,好不好。”
不久后,单玲珑掩上门,走到院里,脸色依旧有些郁闷,她将药碗放下,直接出了门。
李潇水鼻青脸肿,可无奈守着门。
单玲珑哼了声,直接往外走,走了几步忽得折转回来,“你说要帮我看着师兄的,可不能打退堂鼓。”
李潇水叹气:“姑娘,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在下定说到做到。”
单玲珑噗嗤一笑。
“你是君子吗?”
隔壁的小道里,单玲珑干脆追着个红衫身影而去,“师叔,你能不能别跑的那么快,我都要追不上了。”
洛羿只得停了下来。
单玲珑:“我爹呢?”
洛羿眨眨眼,“你眼底果然就没我这个师叔。”
单玲珑很有理由,出声道:“师叔又不会跑路,可我爹会没人影。”
洛羿摊手。
“我也不知道,被你一打岔,估计追不上了。”
“呵呵,我不信。”
单玲珑反驳。
她细细打量了下人神色,嘘了声,“你骗鬼呢!还未曾见过师叔你这般神采焕发模样,你肯定在骗我。”
洛羿委屈道:“哪有?”
单玲珑一乐,“你美的很吧。”
洛羿扬眉,很€€瑟道,“玲珑,话不乱说,我是那么有点点……可也只是一点点。”
“不信。”
忽得,单玲珑问:“我爹他为何来看师兄?”
洛羿一听,气的很,骂了句,“你师兄就是个狐狸精!”
单玲珑:?
洛羿语重心长道:“玲珑啊,你可要长点心啊,我这个师叔只想做师叔,你那个师兄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