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玉轻轻吻了下他,低声说:“可给了希望,却又再次吹灭,何尝不是一种残忍。”
“你会爱我吗?”
“会爱他吗?”
谢嘉玉笑了,“你看爱这个词太难说出口,不是吗?即便喜欢,你也不会说爱的。因为那意味着永远。”
“可我只想要永远。”
谢嘉玉抱紧他,有些喃喃出声:“是不是很可笑,我实在太过贪婪了。”
师明佑沉默许久。
论贪婪,谁又比得上他自己。
他曾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想要得到。
“嘉玉,永远是很难贯彻如一的。”
“我无法做出保证。”师明佑握住他的手,轻轻地出声说:“永远这个词对我们来说都太难了。”
“我知道。”
谢嘉玉将脸颊贴在他的脸庞,细声说:“哥哥,我只想你能快乐。”
师明佑苦笑几分,伸出手缓缓摸了摸他的头顶,那其实是一个很久都没有过的举措,只存在幼年时期。
“我不会离开了。”
“嘉玉。
谢嘉玉有一瞬间无比的激动,可依旧按压住了下来,有些低低地无奈说,“哥哥,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无法分清你话里的真假。”
“不过那不重要。”
“即便是欺骗,我也会相信的。”
谢嘉玉无比自然地说。
他说这话甚至有几分骄傲,像是个要邀宠地小狗一般,抱着他埋了几分,“你答应我了,不会离开了。”
师明佑不想评价。
他低声说:“……你还是赶紧叫个医生来。”他甚至有点不太敢看当前的场面。
谢嘉玉很委屈地抱怨,“哥哥,你该多多关心我的。”
师明佑闭眼。
随后只给了二个字。
“快滚。”
“好哦。”
谢嘉玉乖乖应声,亲了一口他,随后将他整个人抱起。
他边走边说:“哥哥,我会叫医生来的。”
当医生真正到达时,师明佑已经不可避免地睡熟了,他双腿并拢地靠在床边,安静地陷入了沉睡中。
许是之前太过疲惫。
他眼尾依旧有几分泪痕,脖颈处有几个颇深的吻痕。
谢嘉玉并不在意靠在沙发上不出声的人,只是耐心地拿湿纸巾轻轻点了点他眼角尾的泪痕,随后则握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