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星便掀起眼帘看向他€€,带着些许调侃语气地说€€道:“统帅阁下,你已经动了,怎么说€€?”
依什梅尔本就已经难忍心底躁动,闻言就顺势解除了自己的定身术,进入被窝,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旁边,低声说€€道:“没能完成阿苏的指令,是依什梅尔失职,您可以随意地惩罚我。”
也许是这段时间类似的事€€情做得€€太€€多€€了,楚怀星听着他€€克制的嗓音,竟也来了感觉。
天晓得€€,他€€原本是想清心寡欲一晚的,毕竟明天就是冒险家协会的飞船返回这颗星球的日€€子,他€€需要早起给大批量的货物打€€包,那肯定是一次大工程。
谈对象后的生活真是堕落啊……他€€自我鄙弃了一句,尔后认命地翻过身去,揽住依什梅尔的脖子,手抚过后颈伸进他€€浓密的头发里,亲了亲他€€的嘴角道:“就一次,好€€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依什梅尔给予的回应是逐渐收紧的怀抱,愈发灼热的尾巴和急切深入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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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清晨,楚怀星又一次来到了康斯尔街6号的诊所门口,按响了门铃。
约莫两€€分钟的等待后,他€€跟着头发乱蓬蓬的西蒙€€桑切斯来到了二楼的会客室,在铺着毛毯的长€€沙发上落座。
他€€身前的茶几€€上依旧放着一只粗陶花瓶,里面拥挤地插着五颜六色的鲜花,有月季也有蔷薇,花朵数量多€€得€€像是要爆满出来。
刚坐下,西蒙€€桑切斯就拿出一张薄薄的墨绿色卡片,动作懒散地将其丢在了茶几€€上,说€€:“你的身份卡。”
楚怀星拿起那张比银行卡略小一点€€的身份卡,卡片的正€€面印着帕德利国的国徽,背面是则是证件主人的基础信息,包括名字、出生日€€期和住址,点€€击名字后,会跳出一道悬浮屏,上面有更详细一些的信息,例如父母名字、学历、工作岗位和证件人的照片。
楚怀星看到自己的学历、工作和父母名字都填为了“无”,就问€€道:“这样也可以登记?”
西蒙€€桑切斯半个身体窝在沙发里,很随意地笑了笑:“孤儿不是只有你一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说€€罢,他€€稍微严肃了神情道:“答应你的事€€已经完成了,快点€€解除我精神体内的暗示。”
“我已经解除了。”
“什么时候?”
“就在刚刚。”楚怀星收起卡片,看向对方道,“不过,我又给你下了个新的暗示。”
“什么?”西蒙€€桑切斯脱口问€€,不由得€€坐正€€了身体。
“毕竟我的身份是你办的,你要想在这方面动手脚,有太€€多€€的方式,我总要给自己做些保障。”
楚怀星轻描淡写道,“不过你放心,这次只是简单的精神暗示,而不是精神饵雷。它的效果,顶多€€是在你产生想要危害到我的想法时,会受到精神暗示的影响,让你不受控制将事€€情向我汇报。”
西蒙€€桑切斯先是愣了愣,旋即扯开嘴角笑了声:“呵,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暗示,能一直操控人的神志。”
他€€努力转动思绪,试图找出漏洞,证明楚怀星没有这样的能力:“从你拿到那张身份卡到我向你提出请求只过去了三十秒的时间,你说€€你先是给我解除了上一个暗示,然后又给我下了个新的暗示?这不可能,要做到这一点€€的前提不应该是你要入侵我的精神体吗?可我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你在欺诈我,绝对是这样……该不会,之前那个什么精神饵雷也是在骗我吧?”
西蒙€€桑切斯越说€€越觉得€€有理,他€€之前就怀疑楚怀星口中的“精神饵雷”是否真实存在,为此还就相关问€€题去咨询了从前认识的一位拥有催眠暗示能力的精神科医生,最后得€€到了“在仪器辅助下可以做到,但非常困难”的结果。
由于对楚怀星的来历和能力没有深入的了解,他€€便也不敢赌这个可能,只当那道精神饵雷确实存在于自己的精神体内。
但现在,对方的所作所为实在太€€不可思议了,于是他€€合理推测,之前的精神饵雷也好€€,现在的精神暗示也好€€,都只是一种心理层面的诈骗。
“再说€€了什么是‘危害到你的想法’,怎样的程度可以称之为想要伤害你,我在心里咒骂你这该死的家伙,最好€€出门被车撞死,喝酒被酒呛死,也会被认定成是想要伤害你吗?”
西蒙€€桑切斯刚这么举例,以发泄心里的不快,并试图激怒对方露出破绽的时候,忽然感到思维和情绪有一瞬的不连贯。
仿佛流动的自来水被伸出的手掌切断了一秒,他€€还是那个他€€,但记忆已经有了短暂的缺失。
接着,他€€又敏锐察觉到了自己现在的动作和刚才出现了些许的变化€€€€他€€的右手从沙发扶手上转移到了自己的腿上。
这种变化很刻意,就像是故意要让他€€察觉的。
霎时,西蒙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心口扩散全身,他€€猛地抬起双眼看向对面,就见楚怀星朝自己微不可见地笑了笑:
“怀亚特€€霍尔沃德,原来,你是霍尔沃德家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