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最深的秘密，创生星域除了我的父母，没有人见过我的蛋壳，他们甚至不清楚我是个什么物种，只有给我办事的几个人才知道，如果你还想知道这里其他的事，我都可以告诉你。”

“好，”云淮表面心平气静道，“所以你到底是个什么物种。”

路凛安心口一热正要开口，脑子里突然闪过一段很久远的对话。

【最低等级的卢格币上面也有刻印龙首和光剑，你觉得那个图案好不好看？】

【剑吗？那两把剑挺帅的，还有事？】

路凛安脸色一僵，脑海中那道讨厌的声音又开始了。

【闭嘴！别说！他觉得你丑！本来就已经追不到，再被嫌弃丑干脆别活了！】

云淮等着路凛安的话，过了十几秒，路凛安忽然撇过头，语气几不可查道：“我的物种，你不喜欢。”

云淮闭了闭眼睛。

行。

不说是吧。

云淮甩开路凛安的桎梏转身打开门，但是额头前又撞到了什么东西，他不可置信的伸手，发现那是一层柔软又透明的禁锢空间。

云淮回头：“路、凛、安！”

路凛安脸色更加抱歉的样子：“力量有点失控，暂时解不开。”

云淮扬起手。

路凛安：“你打吧，我不会回击的。”

空气中的血腥味还在，云淮原地安静了三秒，手掌最终还是放了下来。

【呵，狡猾的龙。】

路凛安咬牙：你给我闭嘴。

云淮站在原地半晌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他走到那张什么都没有的床上坐下，路凛安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还在不断给他推荐那个蛋壳床更舒服。

云淮：“你给我也加个封闭空间吧。”

路凛安：“什么？”

云淮：“我现在不想听到任何声音。”

路凛安：“……”

寂静的一息后，很大只的怪物在黑暗中打了一个响指。

云淮果然什么也听不到了，他闭上眼睛仰躺在床上，心道人的底线果然是会越来越低。

如果这个事情发生在他和路凛安刚认识的时候，云淮确信自己一辈子都会绕着他走。

但现在……

云淮深深的换了一口呼吸，闭上眼睛放空自己。

路程的疲惫与知道路凛安身份的怒气砸的他头脑昏沉，明明身下是硬的要死的样板床，他却觉得自己好像还在那个摇晃的蛋壳中。

……路凛安的怪癖他不能理解，只隐约想起路凛安咬掉伊利亚德耳朵的时候，说自己在他们的物种里面也还是个宝宝。

认知成长的代价如此之大。

以前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