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的话多起来,直白的夸赞一句接着一句,将塞西尔从浅金色的发丝到浅金色的虫翼翼尖统统囊括,在上将脸上染上一层又一层红晕。

瓦莱特犹觉不够。

他要求自己说一句后,道侣也要回馈一句。

塞西尔确信瓦莱特喝醉了。

醉虫总不肯承认自己醉了。

微醺的瓦莱特不讲道理,与上将辩论:

“塞西尔,你的脸比我还红,喝醉的到底是谁?”

塞西尔脸上的热意挥之不去。

他脸红当然不是因为酒精。

气氛恰到好处,接下来便是“春日不迟、尤云€€雨”的重头戏环节。

如果瓦莱特和塞西尔家的家电可以开口讲话,家务机器虫大约会觉得工作还算轻松,空气净化系统则会喋喋不休地抱怨活儿太多太重。

也许是喝了点酒的缘故,塞西尔这回没怎么压抑好听的低喘。

精神力触手贴紧虫翼根部,上将的喘息低沉。

精神力触手缠上虫翼翼尖,上将溢出惊呼。

精神力触手们同时作乱,虫翼的颤抖幅度愈发明显,塞西尔的声音却哑了下去。

瓦莱特有一种在抚弄瑶琴的错觉。

抚琴直到尽兴,他与道侣十指交握。

彼此的精神海交融合一。

塞西尔已经习惯了每次都有惊喜的精神海交融环节。

上将睁开眼睛,身边是湛蓝的湖水和粉红的沙滩。

大约是母星的拉罗拜湖。

与现实中母星不同的是,粉色沙滩的面积增大了许多,几乎是无限延伸到精神力空间的尽头。

蜿蜒曲折的扎那河、郁郁葱葱的古勒森林都不见了。

塞西尔身边,只有粉色细沙和一望无际的湖水。

没有别的参照物,是以塞西尔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不对。

上将忽然觉得虫翼某个位置痒得很。

虫翼?

塞西尔方才意识到,自己进入场景后,虫翼便处于自然伸展状态。

他仔细检查虫翼,发现了虫翼觉得痒的原因。

迷你版瓦莱特在巨大的虫翼上移动,仿佛在攀登一座浅金色的高山。

“虫翼山”陡峭难攀,迷你版瓦莱特放出一群细小得几乎看不到的精神力触手,紧紧抓住虫翼。

塞西尔一时不知,是自己变大了,还是瓦莱特变小了?

上将把这一幕记录在珊瑚礁碎片构成的沙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