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对对,父亲他老人家听到你被关进皇宫着实急的不轻,听说还挨了板子,可好了?”郡夫人忧心问。
时重霜摇摇头,道:“舅母放心,已经全好了,本就是不算重的伤,外祖父在哪?”
老将军毕竟年纪大了,身体不比以前,好好见过时重霜之后,又寒暄了一阵,时重霜才脱身。
晌午时重霜留在国公府用饭。
毕竟最近的传闻不同以往,皇帝对此沉默的态度已经给了众臣一个暗示,如今时重霜的身份大家已经在心底默认,但皇帝一日不宣布,他们便谁也不能轻举妄动。
书房。
时重霜进来时,时徽和时子原已经在等着了。
在场三人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时重霜坐在两人对面,看着他们,开口道:“要问什么,便问吧。”
时子原早就忍不住了,道:“重霜,外面的传言……”
时重霜抬眸,确是看着时徽,道:“是真的。”
两人俱是身体一松,仿佛多日来的猜测终于得到了答案。
时子原面上愣忪,喃喃道:“嗯呃,是真的啊……”他一时间抓耳挠腮,却不知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那这样,他以后岂不是也要像叫元成煜一样,也改叫时重霜“殿下”了?
时徽确远比时子原想的要多,他问:“陛下已经知道了?”
时重霜道:“自然。”
“如此,现今贤王在朝中颇为得势,原先太子一党俱被他拉拢,若你这个时候……定然被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重霜,明箭易躲暗箭难防啊。”时徽眼中沉思,刚要抬眼看向时重霜,冷不丁看到时重霜眼中的杀意与势在必得。
时徽未说出口的话倏然哽在喉咙里,忽然明白时重霜对自己处境并非全然不知,反而已经动了杀心。
那……杀了之后呢?
时徽忽然有些不敢想。
这几天他总在想就算时重霜是皇子,也可当个闲散王爷逍遥一生,如今看来,倒是他想的有些异想天开了。
即为皇子,贤王表面纯良内里却复杂,怎么可能任由时重霜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逍遥?
这已经是一场你死我活的争夺了。
傍晚,时重霜离开国公府马不停蹄地赶回吉祥居。
他已经许多天没有见先生了!
彼时元问渠同样在吉祥居等时重霜回来。
戚月窥坐在凉亭下,手握拳撑着侧脸,无奈地看着元问渠站在院中,时不时往院门处望去,恨不得出门等着。
“问渠。”戚月窥说,“不是已经说了今晚会回来的吗?兴许此时还在国公府呢,还是快来用饭吧。”
元问渠瞥了戚月窥一眼,转身走向秋千处坐下,慢悠悠道:“小霜没回来,净悬也还没回来呢,不许吃。”
戚月窥在心里“啧”了一声,忙道:“好好好。”
随后又无不忧愁地想,现在当真是对他不客气,戚月窥看着元问渠道:“问渠,你要明白,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元问渠:“闭嘴,你身上穿的就是小霜的旧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