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问渠看了眼时重霜袖口上的一点痕迹,抵唇咳了声,正色道:“小霜,秦觉说的事情,我们也不是不可以答应。”

……

日暮时分,天色愈暗。

吉祥居内,戚月窥和元四四在院中坐着,相顾无言。

戚月窥面色不耐,他冷冷看向元四四,问:“问渠还没回来?”

元四四正襟危坐,板着脸道:“快了。”

“这是你说的第十三遍快了。”

元四四干瞪眼:“……反正你不能出去,元问渠让我好好看着你等他回来。”

戚月窥:“问渠去哪里了?”

元四四:“不知道。”

“撒谎。”

“呵。”

“……”

这样的对话这一天不知道已经重复了多少次。

戚月窥不欲同元四四多说,冷眼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沿。

自今早用过饭后,元问渠只和他说出去办事让他在这里等着,然后就不见了踪影。

戚月窥待在元问渠屋中等了又等,推开门想出去,结果还没走出去几步,就被他留给元问渠的暗卫给拦了下来。

然后这个就叫元四四的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劲跟在他身后,生怕他出去找元问渠。

戚月窥眯眼,直觉有鬼,问渠什么事情需要这么瞒着他?

€€€€那便只有一件事。

去找那个野男人去了。

戚月窥越想越怒火灼心,面上便越发冷淡。

眼看着就要彻底日落,戚月窥心中越发不耐烦,直到隐约听到一阵马车行来的声音,马蹄声也越来越近。

戚月窥当即起身。

“主子,到了。”戚风将马凳子放在马车前,随后轻轻将帷幔拉开。

元问渠一路从皇宫过来,路上忍不住犯困,睡眼惺忪地戴上帷帽出来。

来时元问渠已经在皇宫中同时重霜用了饭,故而回到吉祥居后便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屋内已经亮了烛火,想来戚月窥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他心下疲惫地一叹,颇为心虚地抬手摸了摸了脖颈一侧的痕迹,应当……不会被发现吧?

心思转了一圈,元问渠抬脚推开门。

咔嚓€€€€

咚€€€€

元问渠还没来得及看清戚月窥在哪出现的就被抵在了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