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淮序快走两步叫住郡夫人:“郡夫人,我……”

郡夫人已经踏出门,冷着脸看向曹淮序:“我竟不知,原来曹大人迟迟耗着,竟是因为微崖,你可知,若是这件事被贵妃娘娘知道……”

曹淮序面上微笑:“这件事就是被贵妃娘娘知道,又如何呢?”

郡夫人一愣,反应过来曹淮序现在在朝中已经是三品大员,饶是贵妃娘娘,也是要斟酌再三的。

郡夫人指着曹淮序气道:“你简直,你比微崖大近十岁啊,你怎么敢的!”

“七岁。”曹淮序纠正道,“微崖从小就跟在我身边,我们一起长大,我们的情谊比谁都深。”

郡夫人甩袖:“我不和你论道!”

“€€€€€€”陈微崖慌忙上前扯住郡夫人衣袖,“夫人夫人,别气别气,我和淮序……反正您能不能不要告诉我姑母啊,以后我自会去告诉她的。”

“啊啊啊陈微崖我要被人大卸八块了,快救我!”

“我守着风呢,你放心!”

“为了兄弟,我和你拼了,你爷爷的,别碰我,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时子原在发酒疯。

陈微崖:“……”

郡夫人忍无可忍,一下气笑了,看着陈微崖嘲讽道:“不愧是一块长大的好兄弟啊,真是兄弟情深!”

陈微崖心里恨铁不成钢,妄图解释:“不是……”

“啊啊啊,你这混账,怎么把我举起来了,爷恐高!啊啊啊€€€€”

……

雅间内。

元问渠两人自然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时重霜眉头一跳,觉得外面的声音熟悉得紧。

元问渠拿筷的手一顿,疑惑道:“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

时重霜不动声色:“想来又是哪家的公子烂醉混呢,遭当家主母亲自过来抓人了,不足为奇,酒楼里常有的事。”

元问渠点点头未做他想,手上自然地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慢慢啜饮,不一会儿,酒杯就见了底。

元问渠面上舒展,是他喜好的甜酒,元问渠满意地又给自己倒满。

时重霜早就已经发现元问渠的小动作,看着他一杯接一杯的,时重霜眉心微动,但并未阻止。

直到元问渠起身坐到时重霜身边将他手里的酒杯抢来也喝掉。

时重霜拦住元问渠的手,问:“先生,好喝吗?”

元问渠眼神已经略微迷蒙了,泛着一层水雾般的朦胧,他长睫轻颤,轻轻“唔”了一声。

自然是好喝的。

这是时重霜来时特意嘱咐换的酒,甜口,里面加了些药,多少对身体恢复有点好处,故而时重霜这次没拦着元问渠喝。

元问渠已经禁了很长时间的酒,这次多少也让先生满足一下。

时重霜原本是这样想的,不过他显然还是高估了自己,更低估了元问渠的酒品。

眼见着元问渠越坐越近,到最后恨不得整个人趴在自己身上嗅他嘴边的甜酒味道,时重霜后背微微紧绷。

时重霜圈住元问渠的腰,除了门外时子原的吵嚷声,屋内一切静悄悄的,酒壶不知不觉被元问渠提在了手上,哗哗的落水声在背后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