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厮眼神疑惑,说:“小时大人似乎是朝街上去了,无意间听到马车内的人似乎说了句安顺楼。”
“安顺楼?”
“两个人?”
时徽和邱照运两人同时说道。
两人互看一眼,邱照运动了动眉毛,说:“前两日我可是听在街上巡逻的士兵说 ,宫宴那日,他们不小心截了重霜的马车,发现他正抱着一个人,虽然看不清面容,但……”
时徽眉心微皱,看向邱照运。
邱照运用鼻子哼了声,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但重霜怀里的是个男子无疑。”
邱照运似乎是冷笑了下,又带着点幸灾乐祸,说:“今日这个,八成也是那日在马车里的人。”
时徽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搐了下,他攥紧手上的木盒,问小厮:“夫人现在在哪里?”
小厮回神,低头急忙回道:“公子好像又去喝酒了,夫人去安顺楼……逮人去了。”
小厮的声音越说越小。
时徽眼神一下锋利:“和谁去喝酒了?”
“就……曹大人和陈大人几个……”小厮说。
时徽一口怒气憋在半截又泄出来:“知道了,安排下去,我要去安顺楼。”
“是。”小厮急忙离开这地方。
邱照运怪道:“你去安顺楼干什么,至于吗我也就随口说说罢了,你还当真了?”
“再说了,喜欢什么人是重霜自己的事情,你可别做那乱打鸳鸯的事情。”
时徽看着邱照运,说:“我没那闲工夫,更不会随意插手重霜不愿让我们见到的事情。”
说完,时徽便向院外走去。
邱照运跟上,嗤笑:“说得冠冕堂皇,那你还去?我看你就是好奇吧。”
“我去找我那不孝子。”
……
安顺楼。
时重霜跳下马车,扶着元问渠下来。
不一会儿,楼内便有人出来迎接。
“大人,雅间已经为您准备好了,请随我来。”
这人笑着说,从头到尾也没有乱瞟时重霜身边戴着帷帽的元问渠,很是有礼。
时重霜借着宽袖遮挡,手不自觉已经碰上了元问渠垂落在身侧的手,指尖轻碰,自然而然两人便十指相扣。
时重霜牵着元问渠上楼,自知道安顺楼有什么后便一边孜孜不倦地劝道:“安顺楼以乳猪烤鹿筋闻名,先生要少食,切勿要积了食……”
“嗯,知道了。”元问渠随意应着,而后兴致勃勃地道,“葱烧鹿筋么……若是没有真功夫可是做不好的,早年吃过几次,但材料着实珍贵,会的人也少,已经许多年没有尝过了,也不知这里的味道如何……”
他们一路来到雅间,推开窗户,恰能看到楼外街道上挂着的火红灯笼。
街上人相较于之前已经少了许多,不少巡逻的士兵倒是时不时地经过。
待店家将一道道菜上齐之后,时重霜摆手让人无事不要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