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重霜面无表情,手指按在元问渠眼尾,说:“先生,你方才做梦了吗?”

元问渠歪头:“嗯?”

时重霜语气平静:“一直在喊戚月窥。”

“……”

元问渠推开时重霜胸口,缓缓坐起来,被褥滑下去,暴露出满身细细密密的吻痕以及胸||前红||肿的凸起,比平常似乎都鼓了一圈,惹人怜爱,也让人想肆意||玩||弄。

“嘶……”乍然接触到外界,元问渠拧眉出声道,“你昨日说的,我都记得,别乱想其他子虚乌有的,有什么要问的,我亲自和你说。”

时重霜紧跟着坐起来“嗯”了声,抬手覆了过去,将白色的药膏轻轻涂抹上去。

“哪里来的?”元问渠问。

“找四四要的。”

元四四出来确实有背着他的药箱,里面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个。

元问渠抬眸,已经能想象元四四龇牙咧嘴无语凝噎的表情,有些泛痒,元问渠刚动了下就被时重霜摁住。

“先生,忍一下。”

在时重霜给他上药的时候,元问渠下巴搭在时重霜肩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时重霜棱角分明的侧脸看。

“长大了。”元问渠喃喃说。

“嗯?”时重霜侧眼看过来,“三年了,我当然会长大。先生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时重霜手上动作一转,找到某处轻轻一压,唇角微微勾起:“这里还是一如既往地……紧。”

“你在床||上教给我的,他是不是也会这样对你?”

元问渠身体一麻,手攀在时重霜肩膀,指甲下意识掐下去,闷哼了一下:“小霜你……乖一点。”

“先生,我在给你上药,乖不了。”时重霜无视后背被掐红的轻微疼痛,眼神淡淡地看了一眼元问渠泛红的侧脸,说,“他在你面前应该也不曾乖过。”

“……”

“没完了是吗?”元问渠摊在时重霜怀里,喘了一口气说。

时重霜眼神深深,瞳孔漆黑,收回手将崭新的里衣给元问渠穿上,然后唇印在元问渠胸前亲了一口,说:“完了。先生咱们该谈正事了。”

“……你。”元问渠一口气憋住,头次感受到无话反驳的憋闷。

关键是现在时重霜似乎改变了策略,要以这样一脸无所谓地不经然提起戚月窥来,让元问渠解释都无从解释。

解释什么?

说时重霜梦里梦到的他被戚月窥弄得一塌糊涂的许多次都是真的?

不过现在元问渠也基本确定了时重霜就是戚月窥,对于这件事,元问渠当初第一时间就去问了元四四。

元四四起初对这件事也表示很惊讶,按理说一个世界里,确定什么人保留记忆以及重生都是有数据记录在册的,就像元问渠和元成青,其实从他自己的系统数据里就可以查出来。

在最初元四四不是没有查过时重霜,但一无所获,这也是即便两人长得再像,元四四也没有给元问渠打包票两人就是同一个人的原因。

但元问渠却依然心存怀疑,因为当初第一次醒来后见到寒食寺的吉祥居,他心中便隐隐约约有种感觉,戚月窥总会回来的。

现在元问渠只恨时重霜想起来什么不好,偏偏要以梦的形式记起来这些乱七八糟没眼看的东西。

元问渠将外袍拉了拉,赤脚下床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水入喉,缓解了些轻微的哑声。

时重霜找来软垫,垫在扶手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