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悬点点头:“先生和四四说起过你 。”

“说我什么?”

“嘴上功夫很好,适合游说。”

“净悬!”柳轻意无奈喊道。

“哦。”净悬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说多了,抱起竹筐慢慢起身,又从竹筐里抓了两把荔枝递给白尘栖和柳轻意,说:“很甜,尝尝。”

说完,抱着竹筐转身离开:“我走了。”

白尘栖接过来,小小的荔枝放在手心,水淋淋地,还未变色,是最新鲜的那种红,他剥开一个尝了尝,的确很甜。

白尘栖盘腿和柳轻意并排坐在石头上,看着池塘中微微晃动的荷叶,说:“之前浃州也有很多地方种荔枝,不过这两年就很少了,许多人都不种了,也种不起来了。”

“嗯。”柳轻意敷衍说,“稻子都种不起来,谈何荔枝。”

白尘栖眼中似有嘲弄,抛了抛手上的两颗荔枝,想了想,道:“也是。”

两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白尘栖问:“方才那位,净悬?也是你那个先生的学生吗?”

柳轻意摇摇头:“不是。”

“那是谁?”

柳轻意却说不上来了,他也只知道净悬和元四四一直是跟在元问渠身边的,但究竟是什么来历,他却完全没有头绪,也不曾问过。

白尘栖没再问,但心中的好奇却越发旺盛起来。

早晚有一天,他会见到这位先生的。

€€€€

另一边,元问渠用过午饭还在熟睡。

屋内放了冰块,并不算热。

纱帐垂着,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熟睡的身影。

时重霜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撩开些纱帐,只见元问渠穿着单薄的里衣,衣衫松散,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头发随意散在床铺上。

锁骨上还有今早留下的吻痕。

时重霜摸了摸元问渠的手,入手温和,还不算凉,他脱掉外袍上床,将元问渠抱在怀里,打算闭眼入睡。

然而刚阖上眼,时重霜就感觉到怀里一阵悉索。

大抵是觉得身上忽然一热,元问渠并未推开时重霜,只动了动,腿上摩挲两下,想要将里衣脱下来挨着时重霜。

时重霜压住元问渠的手,眼中闪过挣扎,还是轻声道:“先生,会受凉。”

元问渠皱了皱眉,听到声音伸手抱住时重霜,却是悠悠转醒。

见到身侧是时重霜之后,侧脸在他胸膛埋了埋:“困,你好热。”

“脱掉。”

时重霜顺从了,轻轻解开元问渠的衣带,将他从束缚里解放出来。

这么长时间同床共枕,时重霜早就已经发现先生并不喜欢厚重的衣物,尤其是每每到热天时,晚上睡觉几乎是裸着的,但每次又要抱着他。

时重霜:“先生,你好折磨人。”

元问渠拱了拱腰,侧着身几乎整个人贴在时重霜身上,总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