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
雌虫开始感觉不对劲了。
今天的克莱因元帅是怎么回事?明明前几天还一副努力赚钱养雄主的样子,怎么今天忽然就四大皆空,无欲无求,谁的面子都不给了?这分明是消极怠工的节奏啊!
雌虫背后冒汗,脑海中不期然回忆着副官昨晚的警告。
懂了。
敢情预告的不是天气,而是他们军部的“天”的心情啊。
副官诚不欺我,可不是特大暴雨吗?龙卷风和电闪雷鸣都一起来了!
雌虫暗自叫苦,尤其当他的目光落到行程单某一个名字上时,这苦涩就彻底凝为了实质,然而职责所在,即使心不甘情不愿,他也只能说出不甚讨喜的提醒:“最后是议院那边,上议院在首都星有一场会议想要邀请您参加,您看……”
阿勒西奥头也不抬:“推掉。”
他就知道!
雌虫叫苦不迭,硬着头皮劝说:“元帅,议院那边的会议很重要,您如果拒不出席的话,面子上可能……”
“哦?”
端坐在办公桌后的军雌终于抬头,金色的眼瞳里写满惊奇与兴致:“原来我还需要给他们脸?”
全场死寂。
雌虫哑口无言,知道自己今天是没可能劝住这位主了,当下识趣地闭上了嘴。剩余的军雌同样是元帅手底下的兵,当然不会在元帅做出明确决定的前提下,不知死活地提出反驳。
见全场终于安静下来,阿勒西奥满意地点点头,起身就走。
今天耽搁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要不是军部还有些工作必须他本虫出面处理并签字,他早在起床之后,就应该直奔乌拉诺斯了。好在推掉不必要的工作后,现在出发去圣地应该也还来得及,说不定还能赶上与小雄虫共进早餐。
也是议院那帮虫子没眼色。
搞什么呢,不知道他赶着去圣地哄虫吗?一天到头,无聊的会议开过来又开过去,来来回回都是些无聊的破事,就这种玩意儿,还想在行程上排在他家小玫瑰前面?
他们怎么不上天呢?
在场的雌虫们对视一眼,同样放弃了挣扎。
算了。
反正克莱因元帅任性也不是一两天了,不如说,相比对方曾经一贯的冷淡暴戾,前些天的温和才叫奇怪。
外虫或许很容易陷入阿勒西奥€€克莱因刻意捏造的假象,他们这些身边虫难道还能不知道吗?
什么温柔有礼,进退有度,全都是虚的!
从跟随克莱因的那一天起,他们便深知,外虫眼中优雅从容的军部领袖,从一开始就是披着美好皮囊的凶恶怪物。心情好呢,就装出耐心的样子,随便敷衍你几下;心情不好,不顺势咬死你都算轻的。
军雌们习以为常,当场摆烂。
却仍有外来虫看不清形势,本能地为自己的主虫追了上去:“霍华德议员马上就要到了,克莱因元帅,即使是您也不能€€€€”
不过是一个眨眼。
冰冷的虎口仿佛利爪一样,掐住了外来虫的脖颈。阿勒西奥垂下眼眸,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跟前的雌虫,那目光冰冷中带着审视,仿佛看的并不是这只虫,而是其背后所代表的价值。
考察结束。
阿勒西奥手腕一用力,伴随着一声“咔擦”的声响,对方的脖颈被硬生生拧断。
“看不出来,那家伙倒是养了一条好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