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问吧,你醒来后吃东西了没有。”
“还没。”
“走吧,先去吃点东西。”
吃饭的时候,萧昭延跟褚言言简意赅的解释了一下当前的情况,偷窃官银的从犯基本上都已经顺藤摸瓜抓住了,但是主使只揪出来一个花家旁系。
褚言有些诧异道:“花家一个旁系都敢偷赈灾的银两吗。”
“谁知道呢,我们只是按照实情办案,犯人怎么交代,我们就怎样呈给陛下。”萧昭延随意的回了一句,然后把桌子上炒肉的盘子,往褚言的方向推了推。
吃过饭,褚言也没回宫里去,而是继续留在大牢里,等着审讯出结果。
虽然帮不上什么忙,好歹有点参与感。
萧昭延因为一天一夜没睡,所以吃过午饭后也准备小憩一会。
但是狱卒休息的地方只有一张床。
褚言毫不介意的掀开,邀请萧昭延一起躺上来,然后萧昭延却有些恼意的呵斥道:“你如今也是该成家的年纪了,怎么还是如此没分寸。”
褚言觉得萧昭延这火来的莫名其妙,于是反驳了一句道:“我平常和姬容也这样睡啊。”
然而听到这话的萧昭延怒气更甚,他眯着眼睛斥责道:“你、你不知羞耻!”
褚言被骂的有点迷茫,他仔细的想了想,觉得大概是古代人把身体接触这件事看的特别重要,所以有可能把这种同睡一张床的行为,认为是不知羞耻。
先前萧昭延在车上也是这样讲他的,看样子应当是对身体接触极为排斥。
褚言回想了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有点汗颜,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已经习惯了时不时摸萧昭延两下。
回过神来,褚言从床上下来,坐到椅子上道:“你去床上睡吧,我晚上睡够了,现在不睡。”
萧昭延闻言慢慢挪了过去,然而躺在床上,盖上被子时,他却发觉这被子早已经浸染了褚言身上的味道。
萧昭延身体一僵,却没有出声说什么,他只是将自己埋进被子里,闭上了眼睛。
……
审讯审了三天,这个花家旁系终于撑不住开口说了个主家的名字,褚言带着官兵去抓人的时候,对方像是已经预料到了,什么也没辩解,就跟着褚言走了。
萧昭延把官银失窃案的卷宗拟好,交给了褚言,褚言看了一眼,这写的可以说是满分答卷,证人证物都有,证词和证据链也都对得上。
褚言在底下签了自己的名字后,这卷宗就呈到了皇帝的案前。
而最终判决是,主犯和从犯全部处死,包括那些收受贿赂看守库房的官吏。
至于那五十万两官银的去向,褚言也通过系统得知了,最后银两也交还给了钦差,让其用于赈灾。
花家受罚之后,皇帝并没有连坐太子,但朝中还是因为这件事议论纷纷,原本所有人都坚定不移的认为太子会继位,然而现在有些人嗅到了苗头,也开始和其他几位殿下接触,就连姬容,也因为和褚言关系好,而被他们列进了名单里。
皇后的寝宫之中,花家的家主面露沉思道:“花颂此人平日不声不响,却没想到做出了这样的事,他一个人死不足惜,偏要连累花家。”
屏风后,皇后冷冷道:“你还瞧不出端倪吗。”
花家家主:“什么意思?”
皇后:“赈灾款向来都是重中之重,就算想要拿,也是一层层贪,有谁会做出这种明目张胆的行为。偷窃官银,呵,想用这种小伎俩扳倒花家。”
花家家主神色一变,“您是说,这是花颂做的局,可他也身死了,这对他又没有益处,他为什么这样做呢。”
皇后道:“要想知道谁做的局,你只要看是谁得利就好了。”
花家家主脑中思索一番,突然张口道:“六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