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等人考出来了,吏部那套武官考试制度差不多也该出来了。刚好拿来用用……嗯,全新的人才配全新的制度……
安临琛感慨了会,讲视线从号舍上收回,对着整个考场开启了全面感知。
能撑到乡试第三场的考生们至少毅力不错。
来都来了,顺便看看他们的脑子……啊不,想法好了。
很快,大片心声气泡出现在号舍上方,崩溃灰暗者居多,里面也夹杂着不少颜色和内容都还不错的人选。
安临琛重点扫了过去。
其中一个离明远楼很近的号舍里,有个荡漾舞动的心声吸引了安临琛的注意力。
居然有人越考越开心?
安临琛看着那满屏的粉色爱心泡泡、以及一排流的‘嗯~~’‘哎~~’‘啊嗷~’‘啊~~~’陷入了沉思。
总觉得这人在想些什么过不了审的东西。
明明是在严肃的考场,为什么这位考生给人的感觉是在看小黄文?
此间号舍里的人正是陈玉成,他凭借着独一无二的心声给皇帝陛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直接将‘粉色考试狠人’、‘疑似在考场上想小黄文’的标签狠狠贴在了身上。
安临琛看完了一圈,便直接下了楼回去了。
后面等着的人,从开始到结束,都没有见到皇帝。众人面面相觑,只有汗湿的后背提醒着他们并不是无事发生。
正经科举考完,后面还紧跟着了一个单开的‘工科科举’。跟着乡试之年走。
这一科,考的东西看似简单,却没先例可循,只能摸索着来。
同样是三年一届,哪怕是完全创新的条例,一个‘工秀才’的名号,以及正经读书人一半的待遇,足够吸引一些人的眼光。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陆陆续续,倒也收到了不少报名。
后续安临琛并没有跟进也没有放在心上。
说到底,这也只是最开始场的乡试,注定要刷下去九成不止的人。
秀才晋升举人而已,新科举人第二年即可赴京参加礼部会试;会试一科或三科不中,也可以经过吏部的“拣选”或“大挑”就任低级官员。
若是真有本事,会试到殿试,有的是需要他好好看的机会。
科举井井有条之时,安临琛像是终于想起了之前推给兵部的兵中考核晋升之事。
兵部尚书石笑淮对于陛下的‘神兵利器’垂涎不已,自是尽心尽力的将这件事办了个妥当。武试部分他拉着项伯和很快定完了。文试部分,石笑淮缠上了吏部尚书严莫藏。
严莫藏也算是个不拘一格的小老头,硬是被他缠得没了章法。
甚至搞到后来,严莫藏一看到他就头大。硬是从最初的‘尿遁屎遁’,发展到后来的‘啊家里小孩儿又哭着要祖父了’、‘今日似感了风寒’、‘老太君哭我舍不得正在安慰’等等借口张口就来,各色套路无师自通。
吏部本就有一套完整的官员考核制度。只是原本的考核制度是按照‘年’来作为时长的。除却办成大事揽下大功劳者外,正常考核制度都是三年为期。
陛下突然提出要这么一份‘按成绩排名’作为标准的考核制;他们自是得要从头梳理出一份可靠可用,言之有物的流程。
新考核制度的编订让吏部迅速运转了起来,从上至下都处于紧张的忙碌状态。
偏石笑淮那家伙明明也忙,却越忙越精神,还总是拿些具体题目来烦他。
他怎么知道单篇文章里,笔者把帘子写成蓝色代表了什么心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