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离尹都可是有些路程啊。”

“是，小人走了一月有余。”

……

郁€€又问了些话，交谈间觉得这孩子不错。乖顺又懂事，不过分机灵，知道进退。日后留在身边侍候也未尝不可。

回到王府，郁€€让小德带他去上药，又叫老管家给他安排了住所。€€

第10章 反击

按大周的旧俗，元日后，陛下会赐予宗室子弟春礼，由太子殿下亲自护送。郁€€在府里等了两日终于等到了郁€€上门。

同上次一样，他见到郁€€还是慌慌张张的不敢直视，匆匆地报了礼单便要走人。

“太子殿下请留步，本王还有些话想要问问殿下。”

“本宫……本宫还有事要处理，今日怕是不能与皇叔详谈。”

郁€€语气轻快，“太子这么紧张作甚，皇叔不过是想同你讨教下，只片刻便好耽误不了多少时辰。”

郁€€瞧着他笑眯眯的样子，只能硬着头皮道：“皇叔请说。”

“咱们叔侄闲话，外人听去了不好。小德带随行的几位礼官下去喝口茶，歇歇脚吧。”

“是，殿下。”

人都走光了，剩下两人面面相觑。

郁€€心中惶惑，不晓得那事他是知晓了还是不知晓。好在这里四面敞亮，这青天白日的，郁€€应该不敢把他怎么……

郁€€拍了拍手，顷刻间后堂涌出几人，其中两个上来就将他按住。后面还押着两个人，头上蒙着黑套。

“皇叔，你……你这是做什么！”

郁€€轻哼，“本王要做什么太子殿下不清楚吗？”

郁€€神色闪躲，僵着脸道：“本宫不知皇叔如此逾矩是为何，按大周律法加害储君可是五马分尸的大罪……”

郁€€截过他的话，高声道：“按大周律法，加害皇室宗族者当处以腰斩之刑。”

他绕到郁€€身后，对着他的屁股踹了一脚，直接将人踹到了地上，“咱们大周律法还说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郁€€被这一脚踹懵了，膝盖生疼，自打他出生以来还没有谁敢这么对他。半晌，眼中含泪，愤然吼着：“郁子衿，你敢这么对本宫！母后不会放过你的！本宫要去告诉父皇你残害储君！”

“呵，本王还没同皇兄告你个忤逆尊长，戕害宗室之罪呢。”他朝旁边几人使了眼色，摘掉了那两人的头罩。

几乎是刹那间，郁€€脸色发白，别过头。“本宫……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其中一人正是他的亲侍，还是母后派来伺候他的，是东宫里的老人了。那日天还没亮出的宫门，去同办事的人碰面，之后再也没回来过。

“哦，太子殿下是不是还想说不认识这两人啊？”

郁€€大笑，拍了拍那小贼的肩膀，“说吧，这位太子殿下的亲信是如何教唆你的。”

性命和富贵都握在郁€€手中，小贼不敢违逆豫王殿下的话，如实道：“小人游走市井，同人学了几年功夫，以偷盗为生。此人是半月前找到小人的，他给了小人许多钱财还有一瓶药丸，要小人潜入豫王府，将那东西混入王府驯养的海东青的吃食里。说事成之后另有重赏。”

“没错，是老奴叫他做的。”旁边的亲侍开了口，“他说的分还不差，但此事太子殿下并不知情，都是老奴一人的主意，豫王殿下要惩治便惩治吧。”他也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跪在地上佝偻着腰背，两鬓的斑白莫名显出了几分决绝的意思。

郁€€也不着急，转头问郁€€，“是这样吗，太子殿下？”

郁€€攥着拳头，闭口不言。若是他咬定此事与自己无关，郁€€怕是也拿不出其他证据。父皇顶多训斥他一番，小惩大戒。可这样，这个自小照顾他的亲侍就必死无疑了。

“若真是如此，那这老奴太可恨了，谋害宗室在前，不忠东宫再后，险些冤枉了太子殿下，这诸多罪过加在一块儿。诛九族也绰绰有余了。”他一面说着，又悄悄地观察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