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心理医生的人大多都受过伤害,来自家庭的、来自生活的、来自婚姻的……
被家暴的女人与孩子。
被侵害的女孩男孩。
叫上司打压、伴侣欺骗感情、失去亲人走不出来对生失去希望的悲惨的人,简直让生来就渴望黑暗的陈以继开心的不能自己!
那些灵魂在哭泣哀嚎的病人把心理医生当成自己最后的救命蛛丝,而陈以继就轻轻拉着蛛丝那头。
咔嚓€€€€
轻轻一剪,病患便摔入深渊,那种绝望令陈以继舒服的头皮发麻!
只是他们都太脏了。
精神扭曲的陈以继有着同样扭曲病态的xing癖和精神洁癖。
那些见到长得好看的就贴上去的贱.货配不上他,太脏。
轻而易举就被感动的人则太蠢了。
给个眼神就对他表白的,很无趣。
直到陈以继遇到了颜沫……
他们初次相遇时,陈以继还没有像现在闻名。
男人还只是导师助手。
无趣的工作,陈以继温和可亲的皮囊下,憎恶烦躁地想着。
直到那扇门推开……
“您好,请问xx医生在吗?”
青年站在门口,干净柔软的嗓音吸引了陈以继的注意力。
他抬头看过去,脸上还带着招牌笑容:“是的,老师去卫生间了,马上回……”他的话下一秒凝滞在看清青年样子的那刻。
陈以继呆呆看着青年。
那刻,沉寂太久的暴虐和死死压抑住的嗜血的欲望,如同烟花般绚丽的炸开!
青年乌黑柔软的发丝搭在羊脂似的皮肤上,他穿着冬季的衣服,臃肿的蓝色羽绒服将他裹成一个球,但陈以继能看到青年拿着单子的手以及手腕如此纤细,指甲粉白、连凸出的腕骨都是那么漂亮。
青年好奇地看着他,一双水润黑白分明的眸子像刚出生的小鹿,弯弯着眼,眼底的小红痣也跟着动起来,嗓音在陈以继耳朵中如同稚嫩的小动物在发声:
“这样啊,那我在外面等一会儿。”
说罢,他转头就要关门离开。
“等等!”
陈以继头一次如此慌乱,顾不上伪装急切提高了音量。
青年顿住,转头疑惑地用眼神询问他。
“你、你进来等吧,外面太冷了。”陈以继磕磕巴巴地说,心脏噗通噗通跳动,撞击的肋骨生疼。
“谢谢。”青年惊喜的拿着单子走进来。
向来高高在上,把所有人当蠢货的男人殷勤无措地连忙给他拖凳子,倒水。
“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