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怎么没觉着他内裤都没一条能看的。
啧。
他把一沓内裤摔床上,开了个内裤大会,勉勉强强挑选了一位从中脱颖而出的选手。
浴室花洒水流淅淅沥沥砸下。
虞凡白仰着头,温热的水砸在脸上,初时泛起细细密密的疼,他闭着眼,抬手顺了把头发。
€€€€没有别人。
在洗手间的那句话,虞凡白听明白了。
哨兵不想跟他分开,舍不得跟他分开。
但也还是想要继续把他当替身。
骗到自己都信了,那假的也能成真的了。
既要又要还要,还挺贪。
他走过洗手台,偏头睨向雾面的镜子,抬手抹了下。
镜中那张脸清俊,平静,外面隐隐约约有声音传来,他唇边轻扬了下,把毛巾搭在了肩头。
推门出去,房中已经多了一道身影。
邬烬坐在他桌上,没规矩地跷着腿,拿着他桌上的照片在看,见他出来了,他随手把照片放在了一旁。
他穿着件简单的T恤,军营里统一发下来的类型,他穿得格外好看,板正有型。
“来了。”虞凡白走过去,带过去一阵沐浴露香,他随意问道,“洗过澡了?”
一来就问这种问题,也太急了。
嫌他脏呢?
呵,还好他有备而来。
“当然洗了。”他说。
虞凡白往杯中倒着水:“桌上的东西,看看吧。”
“什么?”
“资料。”
邬烬面上一热。
还给他准备了资料,是不是也太贴心了,难不成……要他来?
他翻开一看。
里面全是真家伙€€€€他父亲脑子里畸变种的资料。
邬烬翘着的唇角一下拉平了。
虞凡白拉开凳子坐下:“对这次任务,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按照惯例来说,新兵的任务不可能会这么高难度,哪怕有他在,这不太符合常理。
他这么问,也没想从邬烬嘴里得出答案。
随口聊两句,先放松放松。
不想哨兵十分按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