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眼神一对,想到了同一件事儿上。
邬烬什么也没见着。
和虞凡白分开就回去了。
“你想什么呢?我还特意跑……”他想说跑回来,又改了口,“跑出来看这个?我今天病得严重,出不了门€€€€也就这会儿好了点。”
一个人看又没什么意思。
虞凡白温和道:“好好养病。”
邬烬心说他没病,心里这么想,嘴上“嗯”了声。
特意过来跟他搭话,就为了说这个。
旧的风波未平,新的波折又起,詹罗伯爵爱女惨死,总要有个出气口,但虞凡白的身份不是他想动就能动的,加斯克尔伯爵家也送去了一份厚礼。
没过两天,虞凡白被国王传唤。
层层阶梯之上,高高耸立似入云端的塔圣洁而又庄重,国王近来身体抱恙,穿着柔软的白色长袍坐在床榻内,薄薄的纱落下,掩了真容。
“虞上校。”苍老而浑厚的声音响起。
“见过陛下。”虞凡白低眉垂眼,微微躬身,右手握拳放置心口。
国王和他说起这件事,满是惋惜:“不要怪詹罗伯爵,他丧失爱女,难免会做一些失礼之事。”
虞凡白说“不会”,国王又说道:“你把这件事查清楚吧,也算是给他个交代,宿队会协助你,你们以前一直很默契。”
宿宾鸿送他出了塔,虞凡白看向身后的庞然大物。
上次拿到了名单,他回去复刻了一份。
里面的人除去贵族的特质,还有一个共同点€€€€
他们都和国王关系亲近。
这代表着国王陛下的纵容。
国王陛下让他查,却让事发地点的主人家宿宾鸿和他一起,不见得是真想查出这件事的结果。
当天宿宾鸿下了职,便和虞凡白一道回家,虞凡白靠在车上,阖着眼假寐,宿宾鸿眼神复杂的看向向导的面庞,以往,每次出任务,虞凡白总会和他说点什么。
这次什么都没了。
上次球赛让他丢尽了面子,眼下他也张不开那个口和他说些私下话。
车子到了家门口,车一停,虞凡白便睁开了眼,眼眸清醒,没有睡意。
阖眼只是为了避开和他不必要的交流以及尴尬。
宿宾鸿突然这么意识到,心下有种怅然若失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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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有叨扰,见谅。”虞凡白和在家的伯爵夫人打了个招呼。
伯爵夫人坐在沙发上,身上挂满首饰,她拢了拢披肩,笑脸相迎:“就不用说那些客气的了,当自己家就好。”
她招手让人去叫邬烬来,宿宾鸿皱了皱眉头。
虞凡白面色如常喝着茶,他没说什么,宿宾鸿便也只好暂且按耐下。
佣人去了邬烬房间敲门,他的房间在一楼,位置偏,得拐个角,背着阳光,光线也暗。邬烬刚结束训练洗完澡,他套着运动衫打开门。
佣人说:“小少爷,夫人让你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