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结束了,就回来了。”傅星戎说,“给你带了点特产,病了?”
出差?
黎徊宴目光落到他提着东西的那只手上。
“小感冒。”他淡声道。
傅星戎往房间里走去:“怎么突然生病了?”
黎徊宴:“可能有点累吧。”
“吃药了吗?”
他问得这么顺其自然,让黎徊宴产生了一种仿佛他们真的在交往的错觉。
感冒还把脑子烧坏了不成。
他道:“吃过了,如果你没有来的话,我这会儿应该在睡觉。”
这是控诉他扰他好梦了呢?
“差不多也该醒了。”傅星戎把东西放在茶几上,转过身,说,“睡久了晚上睡不着。”
黎徊宴站在他身后不远处,他朝他走了两步,黎徊宴道:“我感冒了,别靠我太近。”
“我体质好,传染不上。”傅星戎说,“昨天给你发的消息,你看见了吗?”
黎徊宴才看见,他道:“看见了。”
傅星戎:“为什么不回?”
“为什么要回?”黎徊宴哑声反问,清冷的声线里带着浓浓的倦音。
话到了这儿就该停下了。
“我要休息了。”黎徊宴声调降下来,“你回去吧,你想要的,我会给你。”
你想要的,我会给你。
多好听的话,换之前,傅星戎还听不出这话下的意思。
他道:“那些事,还有这些事,我不是为了赌约才做的。”
黎徊宴回身的脚步一顿,闭上了眼睫。
“所以呢?”所以这次,又想从他这儿得到什么。
“黎哥。”傅星戎道,“你这几天,在想什么?”
黎徊宴:“重要吗?”
傅星戎:“我很想你。”
黎徊宴压着嗓音,低声道:“够了。”
他转过身揪住他的衣领:“傅星戎,我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他喘着粗气,情绪蔓延失控,病态让狭长眸子眼尾泛了红,嘴里说着狠话,却仿佛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连抓着他衣领的手都在无力轻颤。
“我回来衣服还没来得及换,行李还在门口,出差文件也还在箱子里,不信你现在就可以打开门看看。”傅星戎说,“那天,如果知道你是那个意思的话,不答应就好了。”
“不答应就好了”这几个字他说得很轻,却沉甸甸的砸在黎徊宴心脏,让他晃了晃神,指尖颤了一下,“你……”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