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滚了滚,察觉到自己的渴望,他咬住了牙。
金缪睫毛轻颤,在他睁开眼之前,雷勒修别开了脸,金缪醒了,他扶着脖子坐起来,活动了一下颈间,像没事人一样。
“早上好,修。”
雷勒修一顿,扯上被子盖住下半身,也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你为什么在这儿?”
“因为昨天晚上下很大的雨,我一个睡觉会害怕。”金缪道。
雷勒修:“……”
和一个猎人睡在一起才是最可怕的事吧?
“昨天的雨可真大。”金缪说。
雷勒修:“金缪。”
“嗯?”金缪侧过头。
雷勒修抿了抿唇:“我……”
他紧压着被子的一角:“我昨晚,除了……还对你……干了什么?”
金缪一笑:“我那间屋子漏水了,床都湿了,昨天晚上没有发生什么。”
雷勒修:“……”
“修,你期待跟我发生什么?”金缪道。
血族是一群没节操的家伙。
伊尔诺端着盆从厨房里出来,听到开门声,他侧头望去,只见一道身影从门里出来,伊尔诺睁大了眼睛。
金缪面不改色抚平了衣服,和他打了个招呼:“嗨,早上好。”
“早、早上好。”伊尔诺磕磕巴巴道。
雷勒修披着一件外衫,一把抓过金缪的脖子:“带我去看看。”
木屋年久失修,经历一场大雨,屋顶渗透了,有几个地方都滴水,床被挪到了另一个地方。
今天出太阳,雷勒修要修屋顶,他让金缪把被子拿出去晒晒,两人都没再提昨晚的事,但那件事带来的影响却没有消失。
“锤子。”雷勒修伸手。
旁边的人把锤子递给他,他头也没抬,接过锤子敲着钉子。
“这里不用也敲一个钉子吗?”
锤子和钉子碰撞发出一声响,雷勒修的动作停滞。不是伊尔诺的声音。下一秒,他动作又接上了。
“不用。”他说,“伊尔诺呢?”
金缪答得简短:“下去了。”
他坐在旁边楼梯架子上,一条腿垂下,雷勒修要什么东西,他就给他递一下,似有不知名的东西在他们的沉默里发酵着。
“昨天晚上为什么突然回来了?”雷勒修问。
金缪:“有事儿。”
没想到,一回来就碰上那样的场面。
屋顶修好了,雷勒修站起身,从金缪身旁路过,瞥了他一眼,屋顶还是湿的,他一分心,脚下一滑,身体不受控的倒下去,心里陡然突突了两下。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