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他心头像是锁着一头猛兽,蠢蠢欲动,等着合适时机,破笼而出。

晚上,那张分开的床又并拢了,薄越没多说,但隔天早上,沈策西也没将那床给归回原位,只在中间拉开了点儿距离,不叫那两张床看起来太不正经,只是依旧有点暧昧。

他说搬来搬去,麻烦。

薄越一开始没太在意,直到护士来查房,多看了那床几眼,他便明白了过来。

他也没戳破,放任了他在他的地盘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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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住着没多舒服,哪怕是私人医院的单人病房,到底是没有家里待着舒坦,没过两天,薄越能出院了。

后脑勺拆了线,医生嘱咐他这段时间注意休养,“到了时间记得来复查一下。”

“记得了。”他说,“谢谢周医生。”

他穿上沈策西带来的黑色大衣,和沈策西一道从医院出去。

京市冬天很冷,一件大衣不御寒,地上的雪积了好厚一层,上了车,车上开着空调,那被吹冷的手才算是恢复了过来。

薄越住院这阵,京市圈子里风起云涌,“宣鸿哲”这个名字消失在了上流圈层,成了酒桌上的谈资,没人再把他和沈策西挂上钩。

到了家,薄越摘了帽子,后脑勺缝针剃了点头发,前面看不出来,从后面看有些折损形象,沈策西一直拿余光€€着他。

薄越去洗了个澡。

镜面上的水雾被手给抹去,清晰的镜面上,倒映出他的身影。

是有点儿丑。

那小色鬼应该多少有点儿介意。

他拿起剃须刀,刮了胡子,收拾干净,换了身衣服,从浴室里出去,沈策西懒懒散散坐在沙发上给人发着消息,见他出来,时不时抬一下眼。

薄越倚在厨房大理石台子边上,端着水杯,片刻后,沈策西进了厨房,也倒了杯水。

他从他身旁走过,薄越伸出手,把人给拦截了:“这么想看,要不你凑近仔细瞧瞧?”

他洗了澡,身上弥漫着沐浴露的淡香,吸进沈策西的肺里,吐纳间都是他的气息。

沈策西舔舔唇:“怎么?只能你看我,不准我看你?”

“能看。”薄越说,“这不是让你好好看呢。”

沈策西没说两句,就往下三路去,他顶了下胯,泛着嚣张气焰,道:“看哪儿?”

薄越似笑了:“你还想看哪儿啊?”

沈策西眼神往他衣领里钻。

“咔哒”一声,水杯被放在桌上,薄越抬起他下巴,让他往上看。

“怎么不看脸?很丑?”

“不丑。”

“那就是看腻了。”

“瞎说什么呢。”

“嫌我?”

“没。”沈策西下意识接话道,“疼你都还来不及,哪会嫌你。”

薄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