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的眼眶瞬间一红,语气中又带上了恨铁不成钢的哽咽:
“妈妈是为你好,他来到你身边是为了什么,难道你真的不清楚吗?”
轻宜听着她的话,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但他清楚,现在不是自己说话的时候。
很快,景穆深吸一口气,语气稍微缓和一些:“我已经长大了,这些事情你们不用操心,我自己有数。”
“你要是自己有数,就不会让他留下来了!”白母擦干眼泪,看起来像是失望至极。
“你不想我们管你的事情,可你是我们的亲生儿子,我十月怀胎生下的亲骨肉,我不管你谁管你?”
或许是为了刺激轻宜,她特意将十月怀胎和亲骨肉这两个关键字眼加重语气。
轻宜转头看向她,眉眼微垂,纠结片刻还是开口了:
“伯母,您不用在意我,过不了多久我就会走的。”
忽然听见他开口,母子俩的视线都瞬间落在了他的身上。
轻宜能够清楚感觉到景穆身上传来的冰冷气场,似乎想要让他闭嘴。
但是他却并没有照做,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白母。
“其实这次回来,是和景穆做了一个交易,我需要帮他做一些事情,等到时间结束我就会走了,您放心……不会超过一年的。”
白母听到这里一怔,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赶紧转头看向了一言未发的景穆。
“他说的是真的吗?”
在见到自己儿子那副叛逆的模样后,白母已经没有任何指望了。
只要能让轻宜离开,哪怕需要一些时间,她也愿意。
她最害怕的是景穆从此离不开轻宜,如果是这样,她或许会真的完全无法接受。
而景穆沉默片刻,最后也点了头。
“是。”
白母重重松了口气,就像是终于看见了将误入歧途的儿子拉回正道的方法。
“好、好。”
她连说了三个好,接着看见景穆缓缓脱去大衣朝着客厅内走去,才反应了过来。
“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
她说完看了一眼轻宜,眼底的情绪又消失的荡然无存,变得冰冷无比。
景穆没说话,只将她送到门口。
隐约听见白母在门口和景穆说话,轻宜压根不敢去听,只扶着酸痛的腰艰难坐在了柔软的皮质沙发上。
等到门被关上以后,他便瞬间感觉背后一凉。
气氛瞬间变得尴尬死寂,轻宜知道景穆八成要收拾自己了。
于是抢先在听见脚步声停在身边时便一转身扎进了景穆的怀中。
男人脱去了大衣,此时身上只穿着一件质感极好的真丝衬衫,脸蹭上去光滑冰凉很舒服。
可是刚抱上去,景穆便冰冷道:“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