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沉霜的手心中不断散出金色的神力光点,将€€藤萝花树催生得€€更加茂盛,紫白交杂的花束交叠在一起,将€€南西北面€€的窗户都挡得€€差不多€€了。
穿过花叶缝隙透进来的阳光如同细碎的星子,浓香甜腻袭人。
“怎么忽然养起花来了?”谢邙问。
孟沉霜:“想多€€看看花,药多€€苦啊,还是花香。”
他一口喝干净了碗中黑褐色的药汁,把它€€们尽数咽入喉中,忽然倾身压在谢邙身上。
“还是头晕吗?回床上去休息会儿。”
“不,不用去床上,这里就€€很€€好。”孟沉霜在谢邙颈边轻嗅,“南澶比花还香,且让我尝一口。”
他环住谢邙的脖子,吻上他的唇,苦涩的味道在两人的唇齿间€€弥散开来。
孟沉霜把全部的重量压到了谢邙身上,谢邙紧握着孟沉霜的腰,步步后€€退,最终两人一起撞进了窗下的一张竹编摇椅。
摇椅在花影中剧烈晃动,谢邙立刻扶住孟沉霜的右肩,以免他压倒左心处的伤口。
孟沉霜却低下头,缺乏血色却温暖柔软的唇吻上谢邙的指尖,又一点点啄上他的指节。
清浅的触碰像是将€€手指从垂落的藤萝花束间€€穿过,带起细细麻麻的痒。
谢邙想把手收回来,却被那€€洁白的齿列叼住了拇指。
“沉霜,别这样,回去休息养伤。”谢邙的喉结动了动,试图控制自€€己€€的声音。
“不。”孟沉霜嘟囔着,“我睡得€€够久了,伤口已经结痂了。”
“你的身体还虚弱,不是做这些事的时候。”
孟沉霜却捧住谢邙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虚弱?那€€更该双修了,我们是不是还从没尝试过双修的功法,听说采阳补丨精,最益修为€€。”
谢邙握着孟沉霜的腰,仍想把他挪开,孟沉霜却死死卡住他的手腕,放轻了声音,猫儿似的跟他说:“南澶,南澶€€€€我喜欢你,我想多€€看看你,也让你多€€看看我,你分明也是喜欢的。”
谢邙绷着脸,似乎忍耐地极艰难:“那€€我们便€€多€€看看,你不要乱动。”
孟沉霜却从摇椅上滑了下去,一只手把谢邙的两腕加这整个人按在摇椅上。
“可是外€€面€€的天€€要崩了,地要陷了,我们不剩多€€少时间€€了……这样你喜欢吗?”
他埋着脸含糊地问。
谢邙仰过头,闭上双目,手指抓进孟沉霜柔软的发间€€。
他知道,自€€己€€一旦丢盔弃甲,就€€逃不掉了。
夜幕落下时,伏雪庐中燃起了一盏烛火。
四周阻隔窥探的灵力屏障被撤下,谢邙拿着漆盘和药碗出来时,正对上围在屋外€€焦急等€€候的一众人。
裴汶问:“剑主情况如何,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谢邙拉紧门,把喝空了的药碗交给痨死生:“无事,他醒过来一会儿,我带他去屋后€€温泉疗了伤,刚刚又睡下了。”
痨死生踏上台阶想进去看,却被谢邙用漆盘挡在身前拦住:“他没昏过去,只是累了,先别去打扰他,让他睡一会儿。”
痨死生听着他微变的声音,忽然转头观察了几眼谢邙的脸色,一下子欲言又止,€€、€€的长吁两声,还是忍不住道:“仙尊,注意着点。”
“我知道。”
痨死生看着谢邙这张对外€€冰冷淡漠的脸,怀疑他不知道。
眼下是办事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