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傍晚时候看到了火烧云和夕阳,那是明天会是大晴天的证明。

谁知道当天夜里突然就会下雨。

应该不会有事的。

池昭这么对自己说,如果自己是跟沈别尘或者宁洲共处一室,对方说不定一言不合就开始在脱裤子了,喜欢大大咧咧,坦坦荡荡地展示自己。但是陈川屿什么都没说,自己选择了另外的房间。

池昭挨个挨个的找,终于找到了陈川屿在的房间。

€€€€他嗅到了房间中陈川屿身上独有的气味,很好闻,说不上来具体。

房间中的灯没开,池昭还是有些怕黑,他在墙壁上摸黑摸索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开关所在的位置。

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找到了开关。

啪嗒。

按响了开关,可是灯光没有按着意想之中的亮起来。

他以为接触不良,啪嗒啪嗒又多按了几下,结果还是没有反应。

池昭只好站在陈川屿的床旁边,拉了下他的手。

骨节分明的手指,抚摸起来的感觉像是在触摸一块质地温润的白玉。

“陈川屿。”池昭不知怎么,忽然想到了卢卡斯学院的人提起来自己“阎王点名“的称号,他声音不大不小地叫了一声陈川屿的名字。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二哥?”

“二弟?”

“乖狗狗?”

“恶狗?”

池昭又叫了几声,被攥着手腕拉上了床,男生的声音有些哑:“你别叫。”

“装睡?”

池昭尽职尽责扮演着反派的身份。

“怕下雨,还是怕黑。”

“下雨。”

“?”

“会让我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池昭跌在柔软的床上,外面的雨还在不停的下,哗啦啦的水声和在潮汐的声音中,微妙的旋律。

陈川屿在黑暗中也能够很好地视物,他看到池昭的神情冷漠得过分。

“你愿意讲,我就听。”

“我的身体带给我一些微妙的烦恼。”

“在稍微长大点后,很容易招来各种各样的变态,他们跟踪我,窥伺我,甚至想要拐骗我。”

“我活在家人的关爱之中,哥哥是天之骄子,母亲是知名的一级歌唱家,父亲是成功的商人,他们将我当成糖罐中的糖块,保护得很好。”

“我很孺慕我的哥哥,一直到他对我流露出异样之前,我都在仰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