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江逸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完成,就算他有空也不需要他陪,因此对于韩嘉言的失约他淡定地表示没有关系。

“哥哥不用挂心我,我这一路上记录的东西还没有整理,正好趁这段时间好好整理下。”

韩嘉言也知道他在查找各地的交通路线,想了想便把自己的令牌给了他,“我的书房有几本搜集的舆图,你可以参考。”

有了韩嘉言的交代,又拿了他的令牌,江逸也就能名正言顺地出入他的书房。

过了好几天,江逸终于整理完了一路上的数据,于是准备去韩嘉言的书房找一找他所说的舆图对照下。如果没有遗漏,他就可以开始按照记录的路线设计新的快递路线,并且计算官道的修建预算,好确定需要地方商人筹集的资金缺口。

有了这个大致方案才能更好地去忽悠工部和户部那些官员,这个工作他只能交给京城的陈熙了。虽然陈熙自己没有同意,但江逸可是早就把他当做了董事之一,能使唤的时候绝不手软。

韩嘉言的外书房与韩谟的书房离得近,都在王府的东侧,距离王府西侧的春华园有段距离。江逸初来乍到,这些天又一直在院子里整理数据,出了春华园对王府的布局就完全是一问三不知了,于是便叫了一个侍卫替他引路。

这王府的侍卫除了王爷和世子身边的亲卫,其他人都只能在职权所在的区域活动,尤其是东侧王爷和世子的书房,后院和西侧园子的侍卫都不能随意进去。

于是到了东侧书房所在的院子,侍卫便让江逸自己拿着世子的令牌进去了。

“小少爷,世子给您的令牌可以随意出入书房,小的只能领您到这里了。”

江逸拿着韩嘉言给的令牌一路畅通无阻,遇到不知道的路就问侍卫。很快就找到了书房。

他按照韩嘉言所说在书架上找到了舆图,随后便开始认真比对自己记录的数据,还真找到了一些他没有注意到的遗漏的地方。等他参照舆图完善了自己手里的数据后,看天色差不多了便想着在韩嘉言书房等他回来。

韩嘉言信任他给了他令牌出入书房,他自己也懂的避嫌,案桌上的东西他都没有去翻看。就连书架上那些书籍,但凡看名字他搞不懂是什么他也绝不去拿。

通过对书架的巡视后,他发现这个哥哥的书房比另一个哥哥的还要无聊,他竟找不出一本可以看的闲书。

就这样转了一圈他有点困了,于是在屏风后面的榻上小憩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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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逸是被说话声吵醒的。

他好好在榻上躺着,然后就听到旁边一直有人在嗡嗡嗡地说话。

江逸睁开眼睛正想提醒韩嘉言他在里面,突然发现这说话的声音不像韩嘉言,说话的内容也有些奇怪。

前面的话由于他在睡觉,都没有听清楚,只从一个中年男人的说话声开始他才仔细听。

“王爷,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的儿子现在在我们手里,我们只要稍加利用,便可以引得他们互相猜忌。此计若成,王爷您的管辖之地比起现在岂可同日而语。”

听到这里江逸还以为是韩谟一起来在韩嘉言书房议事。

紧接着就是韩谟的声音响起。

“此计还需从长计议,我们双方相安无事也这么多年,现在并不是合适的开战时机。这个儿子是不是他的还另说,即便是真的,以他的为人,一个孩童还真能威胁到他?”

“属下已经派人查探过了,这的确是他的儿子。至于能不能行,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您若是不忍心,便将此事交给属下去办。我就不信我们把他儿子的手指送过去他还能无动于衷。”

江逸刚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仔细一思考听到的这些内容,心里突然有点毛毛的。

这说的怎么这么像是景元帝和自己呢?

拿他威胁景元帝?所以定南王这是想造反?!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走错了书房,来的并不是韩嘉言的书房而是定南王韩谟的,并且还不小心听到了定南王想要谋反的消息。

他心里已经从听到的这段对话中脑补完了全过程。

定南王一直以来就有想反的心,但与景元帝相安无事这么多年,现在自己刚好自投罗网,这对他来说就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又担心自己并不是真的皇子,威胁不到景元帝所以感到犹豫。现在他的属下就要拿着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送过去试探!

江逸吓得呼吸都不敢太重了,可偏偏越是怕什么越来什么,他刚想好好装死躺到两人离开书房,就因为转了一下头发出了细微的声音。

“谁?”韩谟反应很快,立即拿着剑冲到了屏风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