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若真如此,林国势必陷入内乱,您这些年修养生息的努力将会白费,甚至会引来敌国虎视眈眈。尤其安宁皇姐刚去和亲,若此时生变,您费尽心机埋藏在齐国的暗线,很有可能全部暴露……”林西恳求地看着林扈,道:“父皇,您就相信儿臣一次,儿臣保证定妥善处理此事,将损失降到最低,平平安安地回来,可好?”

林西说的句句在理,林扈心知肚明,只是……

“你可知此去有多凶险?”

“父皇,若儿臣自己去,定是不行,此行儿臣决定带杨潇和焦战一起去,他们两个都是文武全才,有他们在,儿臣的安全便多了几分保障。还有三娘,也让她跟着,父皇了解她的能力,毒医双绝,儿臣不仅不怕有人下毒,还可以发挥她的长处。父皇,能不用兵,还是不要用兵,否则又不知有多少人因此家破人亡。”

“你让朕好好想想。”

林扈并未同意,却也没再否决,说明他将林西的话听进了心里。

“好,那儿臣待会儿回去,写一份详细的计划书给父皇。”

殿中陷入沉默,直到余庆带着汪桥走进来,两人行礼道:“臣汪桥参见皇上,参见太子殿下。”

“平身吧。”

“谢皇上。”

林西出声说道:“汪院使,父皇方才咳了一阵,脸色有些不好,你帮父皇诊诊脉,看是否得了什么病症。”

汪桥应声,道:“是,殿下。”

余庆给他搬了个凳子,好让他专心给林扈诊脉,不说林西,便是他也很想知道林扈到底得了什么病。

约一盏茶的时间,汪桥收回了手。

林西见状连忙问道:“汪院使,父皇的身子怎么样,可有不妥?”

“皇上只是有些气血上涌,应该是愤怒所致,还有些肝火,并无大碍,只需好生调养,过两日便没事了。”汪桥边说,边收回脉枕。

林西半信半疑,“当真?”

汪桥连忙起身行礼,“臣不敢欺瞒殿下。”

林扈笑着说道:“西儿不信朕,总该信汪桥吧,朕说了无碍,只是被气得狠了,这才咳嗽了几声。”

林西点点头,道:“父皇无事便好,是儿臣多心了。”

林扈慈爱地笑了笑,道:“你的这份孝心,朕明白,朕答应过西儿,要长命百岁,时辰还未到,朕不会离开西儿。”

林西重重地点点头,道:“父皇,儿臣还要回去写计划书,就不打扰父皇了,儿臣告退。”

“去吧。”林扈无奈地挥了挥手。

待林西离开,汪桥这才变了脸色,道:“皇上,您方才是否咳血了?”

林扈看了一眼余庆,道:“嗯,就是咳了两声,无需大惊小怪。”

汪桥眉头紧锁,道:“皇上,您的身子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还请皇上切勿动怒,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林扈不耐烦地挥挥手,道:“行了,朕知道了,你们两个记住,不能让西儿知道此事,否则朕定不轻饶。”

两人对视一眼,应声道:“是,皇上。”

“退下吧。”

汪桥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是,臣告退。”

汪桥拎着药箱出了御书房,行至一处偏僻的宫墙前,春喜突然走了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奴才参见汪院使。”

汪桥心里‘咯噔’一声,勉强地笑了笑,道:“春喜公公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