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遍?”春喜闻言顿时垮下了脸,道:“主子,那首诗那么长,一百遍是否多了点?”
林西好笑地看着他,道:“敢和本宫讨价还价,那就两百遍。”
“不敢,不敢,一百遍就一百遍,奴才这就去抄。”
春喜脚底抹油,脚步飞快地离开寝殿。
下午,林西正准备午睡,春寿进殿通禀,“殿下,二皇子求见。”
林西闻言顿觉有些哭笑不得,道:“这和我有何关系,还都奔着我来了。”
“那主子要见吗?”
“不见,就说我卧病在床,不宜见客。”
“是,主子。”
见春寿转身,林西出声叫住他,道:“你附耳过来。”
“是,主子。”
春寿上前两步来到床前,弯下腰靠近林西,林西在他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春寿连连点头,随后转身离开寝殿。
林耀在宫门外来回踱步,虽然面上不显,可看得出他内心并不平静。
‘吱呀’,宫门打开,春寿从里面走了出来,行礼道:“奴才见过二殿下。”
林耀连忙挥挥手,“免礼。”
“谢殿下。”
“太子怎么说,可要见我?”
“回殿下,主子卧病在床,不宜见客。”
“太子病了?”林耀微微皱眉,道:“太子的病情如何,可曾叫了太医?”
听林耀这么问,春寿不禁对他多了几分好感,“多谢殿下关心,已经请了太医,汪院使特意叮嘱奴才,主子需要静养,不宜劳神。”
“既如此,那我便不打扰了,劳烦公公代我问候太子,过几日我再来探望。”林西的身子向来弱,这个林耀清楚,林路和林清来见他被拒之门外的事,他也听说了,不论林西是真病,还是假病,他已经表明了态度,那就是两不相帮,林耀也就没有再纠缠地打算。
“二殿下。”春寿看了看四周,轻声说道:“主子有几句话,让奴才传达。”
林耀怔了怔,随即说道:“洗耳恭听。”
春寿上前,小声说道:“主子说皇上英明,魑魅魍魉皆逃不过他的法眼,二殿下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林耀闻言心里一紧,急忙问道:“太子可还有话?”
春寿摇摇头,道:“主子只说了这些,奴才已如实转告。”
林耀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不安,道:“劳公公代我谢过太子。”
春寿微微躬身,道:“殿下的话,奴才一定带到。”
林耀没有多说,转身离开了东宫。
春寿见他走远,退回宫门内,招呼门口的内侍关上了宫门。
内侍讨好地走上前,问道:“春寿公公,今日咱们东宫可真热闹,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么这些主子们挨个上门求见?”
春寿冷冷地瞥了两人一眼,道:“你们记住了,在宫里当差,少看少听多做事,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内侍心里一紧,连忙告罪道:“是,公公教诲的是,奴才知罪,以后再也不敢了。”
春寿闻言语气缓和了下来,道:“好好当你们的差,能跟着主子是你们八辈子修来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