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见状无奈地说道:“怎么说我也跟表哥相处三年了,表哥什么性子,我还不清楚,我方才只是说笑,表哥怎么还当真了。”
杨潇松了口气,躬身说道:“殿下信任属下,是属下的荣幸,属下定誓死效忠殿下!”
林西打量着杨潇,突然出声问道:“表哥想去边关吗?”
杨潇一怔,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林西,道:“殿下这是何意?”
“身为武将,驰骋沙场是心之所向,表哥文武全才,却只能围绕在我身边,是否觉得委屈?”
见林西神情严肃,杨潇也正了神色,道:“殿下何出此言?能跟随殿下,是属下毕生之幸,又怎会觉得委屈?”
林西直视杨潇,道:“表哥不想奔赴边关,一展抱负?”
“殿下,既然您问了,那属下今日边跟您说说心里话。”
“表哥坐下说吧,你这样我脖子不舒服。”林西边说边揉了揉后颈。
杨潇坐了回去,刚才的紧张氛围也因为林西这句话,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深吸一口气,道:“其实一开始跟随殿下,属下并非心甘情愿,只是皇命难违,属下不得不做了殿下的护卫队统领。以后没多久,狼妖案案发,殿下央求皇上,希望能接手狼妖案,属下只认为殿下是在胡闹,和外面那些人一样,等着看殿下的笑话。”
听到这儿,林西顿感哭笑不得,道:“表哥,你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耿直。”
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话太过直白,杨潇不自在地干咳了两声,接着说道:“后来殿下真正接手狼妖案后,属下对您彻底改观,也为殿下心思之缜密所叹服。再后来,殿下犯了药瘾,每日被折磨的死去活来,却硬是熬了下来,这让属下看到了殿下的坚韧,心中也越发佩服。”
林西被杨潇夸得有点脸热,道:“所以你便彻底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
杨潇摇摇头,道:“真正让属下彻底放下心防的,是殿下那句‘表哥’。”
林西听得一怔,有些惊讶地说道:“就因为这个?”
“嗯。属下听得出谁是真心,谁是假意,殿下在叫属下‘表哥’时,是真的将属下当成了亲人。”
林西闻言顿时有些心虚,他最初叫杨潇‘表哥’只是想让他接替焦战,当他免费的外卖员,没曾想竟然因为这个收服了一员大将,这上哪儿说理去。还真应了那句老话,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表哥,你若是还想领兵,我可以向父皇举荐你。”
杨潇摇摇头,道:“属下已改变了心意,只想追随在殿下身边,为殿下所用。”
“表哥,虽然我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但若是哪一天你还想去领兵,随时告诉我,我会帮你。”
“谢殿下!”杨潇再次起身行礼。
“表哥不必多礼。”林西打了个哈欠,起身道:“时辰不早了,还是歇息吧,表哥晚安。”
“殿下早点歇息,属下就在侧殿,若殿下发现不妥,直接叫一声便可。”
“好。”
杨潇没再多话,转身出了寝殿。
林西来到床前脱鞋.上床.躺下.睡觉,一气呵成,许是累得狠了,躺下没多久,便睡熟了。
国公府内,焦战纵身进了院子,推门进了房间。与此同时,一道黑影出现在房间内。
“今日东宫发生了何事?”
“七皇子求太子为三公主求情,取消与云南王世子的指婚,太子下午散学后,便去了御书房,后派内侍去了信安宫,应是已经解决此事。”
“京中有关云南王世子的消息被传的沸沸扬扬,可是为何?”
“此事应是有人故意为之,皇上也正在调查此事。”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主子。”
今日他如往常一般前往东宫,却发现东宫守卫多了许多,杨潇竟还在偏殿歇下,便知定是林西发现了什么,所以他才悻悻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