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战看向招财,道:“案发当晚,房门被你们撞开后,除了你和胡公子,还有谁在?”

“回大人,当时房门在里面上了闩,小人和少爷撞了好一会儿才撞开,那时候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管家也在,还有家丁。”

“你们进去房间门后,房间门内是否有打斗的痕迹?”

“有,房里的很多东西都翻倒在地,就连老爷最喜欢的茶具也给摔了。”

“既如此,在你们老爷发出惨叫前,你为何没有听到响动?”

“小人也很奇怪,但小人确实没听到动静。”

“在胡大人进书房后,到他遇害这期间门,你可曾离开过?”

“小人去过一次茅房,不过时间门不长,也就半盏茶的功夫。”

焦战点点头,并没有再问。

大约一炷香后,胡忠书停了笔,将镇纸拿开,把画好的人像拿了起来,仔细打量一番后,来到了焦战面前,道:“大人,小民画好了。”

焦战把画接了过来,仔细看了看,道:“来人。”

门外的锦衣卫走了进来,道:“属下在。”

“拿着画去给常家人看看,问他们认不认得。”

“是,大人。”

待锦衣卫离开,林西小声质问道:“指挥使,本宫还没看过。”

焦战没回应,就当自己没听见,他现在心里还憋闷得慌,总得出口气。

门外的惨叫声停下,焦战再次吩咐道:“把他们带出去。”

“是,大人。”

焦战又问询了吉祥客栈掌柜高淳的家人,说词都和常胡两家差不多,只是他们并没上演伦理大剧,让林西暗暗可惜,没能吃到瓜。

还剩最后一家,也是林西唯一验尸的一个,城西药材铺掌柜吴德明的家眷。

进来的只有三个人,一女两男,分别是吴德明的一对儿女,女的今年十七,名叫吴妙儿。男的今年十五,名叫吴方。还有药材铺的伙计,名叫孙六。

焦战驾轻就熟,将之前的几个问题又问了一遍,这次稍稍有些不同,第一个发现尸体的竟是吴德明的女儿吴妙儿。

“那日小弟去了朋友家,只有我和爹爹在家,爹爹晚饭时喝了许多酒,我也怎么拦,也拦不住。后来,爹爹喝醉了,我便扶着他回房休息。安顿好之后,我也回了自己的卧房。后来我被噩梦惊醒,随后又听到了前院传来很大的声响,随后是爹爹的惨叫。我连忙穿好衣服跑了过去,只是房门上了闩,我根本进不去,于是就爬窗进了房间门。”

“你的意思是房门上了闩,窗子却是开着的?”

“是,民女的力气小,撞不开房门,就去看看窗子是否开着,于是便爬了进去,可未曾想爹爹他……他竟然惨死家中。”说到这儿,吴妙儿红了眼眶。

“从你听到动静,到你赶到现场,用了多大的功夫?”

“回大人,不到半盏茶的功夫。”

“吴德明醉酒前可曾说过什么?”

“接连几日,爹爹都心神不宁,似是在担心些什么,不仅将小弟送去朋友家,还为民女张罗婚事。民女现在总算明白了,原来爹爹早就预料到了。”

“他可曾向你说过到底发生了何事吗?”

吴妙儿摇摇头,道:“每次我问爹爹怎么了,他总是摇摇头,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随后便叮嘱我以后要多做善事。”

“这段日子,可有陌生人去过你家中?”

吴妙儿点点头,道:“吉祥客栈的高老板,曾去找过爹爹。”

“吉祥客栈的老板高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