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已经猜到了这件事的幕后主使,只是现在还没有证据。
杨潇虽跟随林西时日不久,但这段时日相处下来,完全打破了他对林西的认知,而如今的这番话更是让他刮目相看。
“殿下想怎么做,尽管吩咐便可。”
“我想出宫介入案件的侦办,可父皇那边肯定不允,故而只能退而求其次。不过在行事之前,还需得父皇恩准,你先等等吧。”
林西说话有条理,行事懂分寸,越发让杨潇信服。
“是,殿下。”
又等了一会儿,春喜便带着余庆走了进来。
余庆来到殿前,躬身行礼道:“奴才参见殿下。”
“庆公公不必多礼。”
“谢殿下。”余庆起身,直言道:“殿下唤奴才来所为何事?”
“京中谣言我已听闻,召公公前来,是有事详询。”
余庆瞥了一眼旁边的杨潇,道:“殿下莫要担心,此事皇上已然派人去处理,相信用不了多久,此事便能平息。”
“方才我问杨指挥使,言之负责此事之人为郭副指挥使,其处事之法便是压制,我自觉此法不妥,治标不治本。只因谣言越是压制,酝酿越久,反弹越大,长此以往,恐会生乱。”
余庆点点头,道:“那以太子之言,该如何行事?”
见余庆认同,林西微微一怔,道:“庆公公,可是前朝已有人上奏此事?”
余庆一愣,随即佩服林西的敏锐,如实说道:“殿下机敏!前朝确实有人参奏,皇上还因此大发雷霆,发落了督察院左副都御史曹营。”
“曹营啊……”林西搜索剧情,找到了曹营这个名字,道:“曹营这个名字,我似乎在哪儿听过……可是刘妃的远亲?”
余庆闻言微微蹙眉,道:“殿下是从何处听说?”
“我偶然听刘妃提起过,不知真假。”林西顿了顿,接着说道:“刘家可有动静,有人附和吗?”
“不止没有,永昌侯还出言维护殿下,怒斥曹营。”
林西微微一笑,道:“若我之前没听错,那他们岂不是在父皇和众臣面前唱戏,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余庆心思活络,经林西这么一说,便将整件事都串联了起来,道:“奴才定回禀皇上,详查此事。”
“庆公公,我大病之前,听春喜说父皇曾想派人清点东宫库房,后因我生病便拖了下来,现下我病好了,不知何时开始?”
余庆抬头看了林西一眼,不禁在心中赞叹,他这是想借由此事,让林玖及他身后的刘家自乱阵脚,这样他们查办起来的阻力便会小上很多,可见他足智多谋,心思缜密。
“殿下放心,奴才这就回去禀告皇上,不日便可开始。”
听余庆这般说,林西清楚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道:“还有一件事要请庆公公代为禀告父皇,我想参与狼妖案的侦办,不过我并不出宫,在宫中整理案情,让杨指挥使全权代表我参与其中,按照我的命令侦办此案。”
“是,奴才定一字不落将殿下的意思禀告皇上。”
“若父皇恩准,便劳烦庆公公即时知会一声,我好调阅案卷,尽快进入侦办当中。”
“是。殿下若无其他吩咐,奴才便先行告退。”
林西思量了思量,道:“杨指挥使,你随庆公公过去吧,省得再劳庆公公跑一趟。”
“是,殿下。”
余庆和杨潇躬身退出大殿,快步出了东宫。
余庆转头看向杨潇,问道:“可是杨指挥使将谣言一事禀告殿下?”
杨潇摇摇头,道:“在问杨潇之前,殿下已获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