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家里还剩不少。”
方任说:“害!这玩意儿不嫌多。听说这款洗衣液运用了什么新技术,挺厉害的。”
顾勉笑了笑,“好,我等下看看。”
他虽然这么说,但其实没有行动,最后回到实验室,重复往日的规律安排。
顾勉遵照异地恋的“时间表”,成功做到生活除了实验就是谢如溪。
在这几个月里,因为顾勉能自由把控空闲的时间,一般是他飞去谢如溪的参展处、回溯某项技艺的发源地和汲取新知识的城市,和对方见面、温存、交流感情。
不过,这些建立在两人都不忙的时候,机会较少,但顾勉总会努力去协调、平衡,彼此感情倒是愈发甜甜蜜蜜。
谢如溪浸泡在脉脉的温情里,已经很少陷入曾经的惶恐、不安。
他喜欢顾勉毫不掩饰的袒露心声,抓住那些细微末节处,悄悄给爱情砌上华美的罩子。
风吹不倒、雨淋不坏。
这是谢如溪最期待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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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谢如溪正和同门卷生卷死,只为替导师争一口气。
“让我死吧。”王飞宏灰头土脸,头顶的几根毛白白的,脏兮兮的工作服也不讲究,直接躺在地上,气得骆佳宁用脚踹他。
“给老娘起来,前几天不是很能讲的吗?说好的冲锋陷阵、万死不辞,全忘了?”
王飞宏颤巍巍地伸出手,捏着嗓子,“一时冲动,都是魔鬼啊。”
骆佳宁直给他白眼,懒得理会。
前几天,他们跟随陈克参加某个艺术展,恰好撞上和自家导师不对付的某位教授,对方也带着学生。
两人假惺惺的客套后,他们也和对方的学生开始寒暄,当时的气氛堪称诡异,经过一番不见硝烟的唇枪舌战后,话题逐渐跑偏。
什么狂吹自己老师的彩虹屁、暗暗讨论谁更厉害、谁更会教学生等等。
王飞宏脑子一热,铿锵有力地邀请别人共同参加某场比赛,以证明自家导师不仅是艺术的大师,还是教育的大师。
骆佳宁当时眉心狠跳,根本来不及让他闭嘴,在一阵窒息的沉默里,对方满脸惊诧,上面明晃晃地写着“不至于吧,拍马屁拍得这么狠”。
王飞宏理智回来,后悔不迭。
陈克含笑望过去,很是欣慰,“不错,飞宏,多参加比赛还是有好处的。尽管去,老师会在背后给予你支持的。”
这下好了,玩脱了。
王飞宏在收获了一圈的怒目而视后,干巴巴地应道:“好的,老师。”
骆佳宁想到就去,踢王飞宏鞋子,虎着脸说:“别给我偷懒,起来干活!截止时间还有半个月,弄不完就要通宵干了。”
王飞宏委屈巴巴地起身,“知道了……”
他不小心撞到谢如溪,连忙道歉,“哎哎,不好意思,如溪。”
谢如溪忙着雕手里的木头,不太在意,头也没抬地说:“不碍事。”
邦邦邦——工作室的铁门被敲得巨响。
“你好,这边快送。请问谢如溪是哪位?”
谢如溪起身,习以为常地走过去,“这里。”
“请在这里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