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心姝微笑着行€€礼:“殿下机敏。”
郁徵道:“既然我有郡内官员的任命权, 事情宜早不宜迟, 今晚动手。”
伯楹迟疑:“殿下?缪钟海势大, 动季勃源恐怕€€€€”
郁徵:“这€€有何要紧?我欲铲除勾结土匪、为祸乡里的县官,缪钟海不会不同意。 ”
伯楹:“就怕狗急跳墙。”
郁徵:“那便正€€好关门打狗。趁着月黑风高, 正€€好下手。去叫纪衡约过来。”
纪衡约被传进来。
郁徵看看他, 目光落在他腰间€€的佩刀上, 吩咐道:“长马县县衙连主带仆一共三十五人€€,你今晚带人€€去把他们端了, 将里面所有带字的东西€€收回来,可有难度?”
纪衡约行€€礼:“殿下放心,定不辱命!”
傍晚,纪衡约点了五十个心腹,骑上用布包上马蹄的马,直接往长马县冲去。
他们所在的县叫蓬定县,长马县在蓬定县以西€€,与蓬定县挨着。
骑快马,一个时€€辰就能到。
纪衡约这€€次却€€大半个时€€辰就到了。
有夏南军在山上镇着,邑涞安定已久,无论蓬定县还是长马县,都没有城墙。
纪衡约带着手下长驱直入,直指长马县。
这€€年头€€,百姓都睡得很早。
一入夜,除了零星的猫叫与狗叫声之€€外,再没别的声音。
他们的马从草沙铺就的街巷中骑过,一路都很安静,除了沉闷的马蹄声和衣料摩擦的细微响声,什么声音都没有。
偶尔有人€€听到声音,也不敢起来看。
县衙就在长马县大道的中央。
此时€€已入夜,县衙的门严严实实地€€关着。
纪衡约挥手,让斥候进去。
两名斥候直接翻墙进县衙,先€€放倒打瞌睡的门子,拿绳子绑了堵上嘴,再去进里面小心查探。
很快,其中一人€€打开县衙的门,轻声向纪衡约禀报:“将军,阖府人€€都睡了,县令宿在偏院小妾房中。”
纪衡约勾手叫左右:“你们两队进去后先€€绑人€€,动作快些,不要闹起来,更€€不要让人€€毁坏任何证据。”
他手下的两名什长应声而去。
纪衡约带着剩下三十人€€,直接朝县官所在的偏院而去。
一群人€€都是身手极好的年轻儿郎,不过半盏茶的工夫,整个县衙里的人€€就被整整齐齐地€€捆了放到在院子里。
县令季勃源是被纪衡约从小妾床上绑起来的。
他见着一群高大的侍卫,又惊又怒,厉声喝道:“哪来的匪徒胆大包天,敢侵扰县衙,不怕被诛九族么?”
纪衡约拔出腰间€€的令牌,在季勃源眼前一晃:“郡王府中的五品守光将军纪衡约是也!”
县令才€€七品,季勃源看见腰牌上的防伪符€€,冷汗一下就下来了,语气软和下来:“原来是殿下。不知€€殿下有什么要紧事,传下官一声,下官就跑去了,何必劳烦将军走这€€么一遭?”
纪衡约冷声:“有人€€看见杀了铁匠余健福的匪首刀疤与野道士藏匿在县衙中,他们现在在何处?”
“匪首与野道士……”季勃源冷汗涔涔,“将军说笑了。县衙中怎么会有这€€等宵小?下官并未听说有这€€两号人€€,将军若不相信,尽可以去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