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想追,都没来得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后面的人群又挤了上来,只能黑着脸,推着尚学鲲快步往前走。
后面的百姓胆子大了起来,又有人开始往前面丢臭鸡蛋烂菜叶子,这次是往尚学鲲脑袋上扔,几名€€衙役也€€被殃及。
每当€€衙役想看清是谁丢的东西时,丢东西的人便被挤到后面去。
几回下来,衙役受不了,只能扯着尚学鲲快步往前走。
众人群情激愤起来。
尚学鲲被砸得站不住。
他€€抬头看向周围的百姓。
每个人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恨意与快意,对上他€€的视线,不少人直接啐他€€。
尚学鲲油胖的脸上露出绝望的神情,却丝毫没能激起众人的同情。
混乱之中,连衙役带尚学鲲都被人群淹没了。
越来越多人围过来,混乱中有个蒙住了下半张脸的黝黑汉子挤上前去,提起碗大的拳头咣当€€两下砸在尚学鲲脸上,边打边喊:“你也€€有挨打的时候!”
尚学鲲痛吟出声,想抱着脑袋求饶,奈何被木枷枷住了手。
围观的人群中,很快有其他€€人涌上来,朝尚学鲲打去。
衙役慌了,大喊:“都退后!”
汉子道:“尚学鲲干的缺德事还少吗?现在不报仇,什么时候能报仇?!”
这话一出,更多人涌上前来,趁着混乱,将拳脚打在了尚学鲲身上:“打死这个恶霸!”
尚学鲲脸上很快挂了彩,被打得痛吟不止。
衙役控制不住局面,只能拖着他€€飞速往前面奔逃。
傍晚,看了全过程的邢西崖告诉郁徵:“那尚学鲲当€€场被打个半死,抬回去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周围百姓高€€兴得跟过年一样。”
郁徵:“县官怎么说?”
邢西崖:“那个软蛋根本没露面,估计草草掩过去吧。”
郁徵:“你走街串巷的时候帮我打听€€一下,看县令还干过什么坏事。”
邢西崖幸灾乐祸:“那可就多了,我整理一下再呈上来。”
郁徵点头,问完尚学鲲的事,又问佃户那边的事:“有多少人愿意继续租田?”
邢西崖:“起码有八成,我正挨家挨户算名€€单,现在已经算了两百二十九户。另外两成也€€不是真的不愿意,他€€们不知道青粮如何种€€,怕种€€坏了挨罚。”
郁徵:“不愿意的不必勉强,等种€€完第一季,他€€们亲眼看到,心里就有数了。”
尚学鲲的事暂时告一段落,接下来便是田庄管理了。
郁徵问邢西崖:“你那里可有庄头的人选?”
邢西崖手段灵活,郁徵先前让他€€做副庄头,管理手下的佃户。
他€€手段没问题,只是做庄头除了能管理佃户,还得会侍弄田间的事。
邢西崖对种€€植没什么兴趣,这一块是短板,庄头得另外找人。
邢西崖摇头:“暂时没有,我正寻摸。”
郁徵想了想,问:“周兆的消息能打听€€到么?”
他€€问得突兀,邢西崖想了一下没想起来:“谁?我马上去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