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凌寒下意识捏住叶臻的手腕,力道不轻也不重,刚好制止他的行动。多年来,没有任何人敢近他的身,更没有人敢动他脸上的面具。
男人出自本能的抗拒举动已经十分的温和,倘若动他的人不是叶臻,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拿下来好不好?让我看看你,让我亲亲你。”季骁尧的手被钳制住了,但还有一张抹了蜜的小嘴。他像是一只磨牙的小奶猫,一下又一下的舔舐和轻咬着越凌寒的耳朵。
耳鬓厮磨大抵便是这般亲密的缠绵。
英雄难过美人关。
烧掉越凌寒思考能力的火烧到了他身上,点着了身体,也热了一颗心。
他松开了手,任由叶臻接下来对他为所欲为。
鬼魇面具解开了,被随手扔到一边。季骁尧捧着越凌寒的脸,爱不释手的左摸摸右揉揉。
然后扬起脖子踮起脚尖,“吧唧”一口亲在男人嘴上。
"抱我起来!”季骁尧亲了一口拍了拍越凌寒的胸口催促道,两人的身高差距太大,以至于他亲一口老攻还要垫脚,脖子也要受累。
越凌寒已经不会思考了,叶臻一个指令,他就一个动作。
他将怀里搂着的人儿轻柔地抱起来,叶臻一声娇呼,小屁股坐在男人强壮有力的臂弯里。
季骁尧又想起了第一世的巨婴抱。
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温柔清浅。
季骁尧捧起越凌寒的脸,此刻倒是他占据了上风,比男人高了些。越凌寒像是他手中的提线木偶,乖巧温顺,不似是震慑北戎十数年,统领寒武军大杀四方坐镇塞北的大越镇国公。
“凌寒,我心悦于你。你呢?”
两人额头相抵,越凌寒能感受到双颊上温暖的触感,叶臻红唇轻启,温热的吐息扑打在他的唇上。、“我亦是心悦于你。”
男人的眼中似有漩涡,黑的深沉,黑的勾人心魂,像是宇宙黑洞,吞噬一切。首当其冲的季骁尧甘愿自己被他吞噬。那样,他们永远不会分离。
越凌寒如同虔诚的信徒,仰起脖子,献上自己的吻。
两人唇齿缠绵,浅尝而后深入,勾缠的仿若是双方的灵魂。
一吻毕,季骁尧双目含泪,红唇如血,双颊红霞,全身疲软。
而越凌寒气血翻涌,冷峻的脸上亦是薄红,那是对所爱之人的灼热欲望,是对心爱之人的隐忍呵护。、“你在等什么?”季骁尧亲吻男人脸上的刀疤,温柔,疼惜,爱恋。
越凌寒使用全部的内力压制着自己的欲望,喑哑道:“我想给你最好的
最好的第一次,最美好的回忆。
不是在天寒地冻的塞北战地,不是在他行军的营帐中。
“我想要你。”
四个字轻飘飘的从叶臻的小嘴里传来,传到他的耳朵里,传进他的脑海里,挑动每一根神经。
越凌寒的气息一变,眼神如狼似虎,饥渴觅食的眼神紧锁着还不知说出了多么危险话语的叶臻。
“要我吧就现在。”
叶臻巧笑嫣然,呵气如兰,字字撩动越凌寒的心弦。
下一瞬,叶臻已经倒在帐中的床榻上,“晔啦”一声,越凌寒身上的玄色重甲落地。
解了面具,他不是鬼魇将军,卸了重甲,他不是兵马元帅,面对叶臻,他不是镇国公。
他现在是只属于叶臻的凌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