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渊看着叛军首领，反唇讥讽道：“……你要不自己听听你说的什么脑残话？十级脑残？”

叛军首领一张脸非常黝黑，凤渊也看不出来他被自己气得脸都红了。

叛军首领气急道：“杀了他们！”

其他妖得了命令，纷纷变回本体，露出尖锐无比的獠牙，向着凤渊冲过来。

凤渊将手中的长鞭变回金色，一鞭子将为首的妖直接抽得趴到地上。

凤渊按着沈兰时的后腰，将自己的妖力源源不断的注入他的身体之中，他在沈兰时耳边道：“我们今晚就来玩一场反杀复仇游戏。”

沈兰时因为源源不断注入到他身体中的妖力，模糊的神智逐渐清醒过来。

凤渊看沈兰时苍白的脸终于有了几分血色，凤渊道：“我给你的孔雀翎上面弄一种新的毒，只要被刺中，就会无药可依，只要活着，就会一天24小时全身如被蚁群啃噬一般的疼。”

“我不知道他们对你犯下怎样的罪行，但我想，这都是他们应得的。”

凤渊长鞭上浸满了毒，被抽中的妖纷纷倒在地上凄厉嚎啕起来。

沈兰时的眼睛红的像是要滴血一般，他十指之中的孔雀翎飞出，刺入了冲过来的妖身体上。

很快，数量不少的妖躺倒在地上凄厉哀嚎，声音听起来简直堪比十八层地狱，让人毛骨悚然。

叛军首领怎么也没想到几年没见，那个当初还非常柔弱的少年，会变得这样强大。他身边只剩下几个属下，转过身就想逃跑。

凤渊手中的金色鱼鳞长鞭像是毒蛇一般向着叛军首领窜去，卷住脚腕，将他拉倒在地。

沈兰时将剩下的几位妖怪解决掉，他面上是刻骨的仇恨，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低头看着叛军首领，像是看着一只可以轻易捏死在手里的蝼蚁，他道：“我也来玩玩献祭游戏，看好不好玩。”

叛军首领抓着自己剧毒蔓延的脚腕痛得在地上打滚，他涕泗横流道：“饶了我，我错了。”

沈兰时看着地上这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道：“被献祭被神明，你应该觉得光荣才对呀！哭什么？”

沈兰时指间飞出一支孔雀翎钉入叛军首领的手腕之中，孔雀翎没入肌肤之中。

叛军首领嚎叫的像是十八层地狱中的恶鬼。

凤渊在旁边倒是看得开心，他生平最喜欢看恶人遭到报应。

叛军首领几乎让沈兰时刺穿成蜂窝。全身的伤口和血液密密麻麻，但是，他并没有死，这种毒甚至会帮助一只妖延年益寿，好让他的痛苦更加漫长无止境。

沈兰时用完了自己手中的最后一支孔雀翎，他对叛军首领道：“遍体鳞伤的感觉怎么样？

叛军首领已经痛到什么都听不到了，他在地上不断地打滚，淋漓的血流淌了一地。

但凤渊却从这句话窥见了一些沈兰时那些惨痛无比的过往，他抗拒让别人看到他的肌肤，是不是就是与这件事有关？

沈兰时一晚上情绪跌宕起伏，虽然凤渊给他补充了许多妖力，但是，他过量的用妖力来凝成孔雀翎，此刻已经是精疲力竭，他感到眼前一阵阵的发黑，随即单膝跪到地上，艰难地呼吸着。

凤渊刚刚在给妖管局的妖们发讯息，让他们来这里把这里的妖带回去。转过头就看到沈兰时蜷缩着的小小身影。

凤渊走到沈兰时身边，问：“怎么了？”

沈兰时听到凤渊声音艰难抬起头来，太多过往的记忆纷纷涌至他的脑海之中，让他喉咙都堵得厉害，他看着凤渊，只觉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凤渊看着沈兰时那双满是破碎神色的眼睛和面容，这一瞬觉得心里细细密密的疼，突然就想安慰他，让这只孔雀妖余生都能过得好一些，不要像过去那样惨。

他伸出手，握住沈兰时的手腕，将他拉起来，拉向自己的怀抱。

夜风清冷，沈兰时骤然落到一个温暖怀抱之中，只觉得全身冰冷的痛意和无法释怀的仇恨，都因为这样的温度消融了一些。

凤渊轻轻拍着沈兰时的背脊，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伤受惊的猫咪，他没有在说什么，只是这样安静地陪着沈兰时。

他们周围脚下枯黄的草地，绿意生机勃勃开始萌芽，很快长成了野花遍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