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骞循序渐进道:“现在我邀请了,你的回答是什么?”
易时陆肯定是不会去的,今晚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下次吧,”易时陆道:“这次太突然了,下次等我做好准备再去。”
韩骞没有不悦,开玩笑似的说:“这要做什么准备,丑媳妇总要见公婆。”
易时陆:“您这话说得不合适。”
“不合适吗?”
韩骞看他一眼,直视前方,吩咐司机开得快些。
过了片刻,他不轻不重地说:“你既然坚持,我就不勉强你了。”
易时陆坐在一边,没说话。
回到宿舍后,晚餐时邵贤书来找易时陆,说林意临今天下厨煮了面,请他们去吃。
易时陆一开始不知道林意临是什么意思,跟着邵贤书过去才明白这顿饭是专门为邵贤书做的。
大概林意临对邵贤书的友谊让他心中有所愧疚,许多话又不能明着说,就在今晚准备逃离前专程为邵贤书做了一顿饭。
林意临做的是大排面,今早出去赶早市买的,每个人碗里一大块肉,香的很。
邵贤书低头闻了一圈,惊呼起来:“意临,你还有这样好的手艺!”
林意临和易时陆对视一眼,把筷子递给邵贤书:“坐下来吃。”
邵贤书拿起筷子大快朵颐,称赞道:“味道真好,你什么时候学的?”
林意临说随便做做的,站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洋酒,白兰地,我托人才弄到手的,来一杯?”
邵贤书蠢蠢欲动,又犹豫:“上次我和时陆值班时喝了一点就……就醉了很久。”
易时陆帮腔:“怕什么,今天休息,又没有人会说你。”
邵贤书还在犹豫着,易时陆已经为他倒了一杯推至面前:“想喝便喝,今日你不要想那么多。”
邵贤书脸上绽出笑容,举杯到易时陆唇边:“时陆,你不尝一尝吗?”
易时陆推了酒:“你喝吧,我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我看你喝就好,我心里也高兴。”
邵贤书又问林意临。
林意临也道:“你知道我的,姑姑管得严,我从来滴酒不沾。”
推来推去到最后只有邵贤书一个人喝了酒。
易时陆低头吃面,偶尔目光与林意临相触,装作若无其事地避开。邵贤书酒量本来就一般,很快就晕乎乎要睡倒在桌上。在邵贤书伏在桌上时,林意临默默把碗里的大排夹在易时陆碗中,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去带人,车停在西北门,这是钥匙,拿好了,你先开车门进去,一刻钟之后我与你会面。”
说完,走出房间。
易时陆默默把多出来的一块大排啃了,真香。
碗里吃干净,易时陆就去抱邵贤书,把他挪到床上。
喝了酒的邵贤书身体发沉,迷迷糊糊中又犯浑,拉着易时陆不肯松手。
这一拉一拽之间,就把易时陆也摔到床上去了。
看着紧扯着自己手臂的手,易时陆试图扯出自己的手臂,哄着道:“贤书,贤书?你抓得我太紧了。”
邵贤书神志不清地睁开眼,盯着易时陆,喃喃自语:“别……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