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就听有人愤愤不平道:“凭什么不算?”
“小小布庄老板竟嫌贫爱富,也不知你家的布是不是卖给穷人时都会更贵点。”
出声的正是苏云。
“对啊,乔老板,你们这绣球招亲,刚刚还说谁拿到绣球三息就把哥儿嫁给谁,现在却言而无信……”
慕容熙帮衬道,他长着一张英俊的脸,气质潇洒,这时却偏偏文邹邹地拽文嚼字起来,还掺杂些历史典故,讽刺乔家信用堪忧,前途无亮。
一席话几乎将在场之人说服。
在二楼的乔瑜一动不动。
他没和前世一样,抛了绣球就回屋里等待命运抉择。
此刻听到这熟悉的话后,他也没有像前世一样愤而出声,替不善言辞的父亲一一反驳这几个外乡人。
没用。
前世反驳地对方哑口无声又如何?
对方腰牌子一亮,倒是自己成了牙尖舌利讽刺皇子、有眼不识泰山的丑角。
此时。
乔瑜稳稳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隔着盖头扬声道:“我乔家说到做到,现在便将人带上来!吉时将至,立时拜堂成亲!”
“瑜瑜!”
“瑜儿!”
乔老板和夫人震惊且心疼地站到乔瑜身边,满是疑惑:“你怎么这么糊涂!”
当众应下,可就不能改了。以后可怎么办?
“爹爹,父亲,你们只需知道,这说话的两人都是我们家惹不起的大人物。”
“那后说话的男人穿着的是贡品云海锻!至少是二品大员及其家眷才可能被赏赐。”
前世被迫拜堂时,乔瑜几乎将这三人的一切都烙印在心底,记忆犹新。
而这样地位高贵的几个
人,他一个平民哥儿要如何才能报复?
轻描淡写就坏了人一生……呵,好“潇洒不羁”。
总有法子的!
今夜绑了这乞丐后,再好生想想前世记得的事,未必不能谋划一二。
“至于这赘婿……”乔瑜顿了一瞬。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前世你如何做,今生你就如何受着。
“顶多在我们家待两年。”受尽折磨的两年。
“婚姻大事……”
唉。
乔老板拧不过儿子,只好同意了这荒唐的赘婿,他私下还派了几个家丁去全县里找这西域奴的主人€€€€西域奴很少见,很快就能打听到主人。
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