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不知雪”不知何时窜了过来,立时打开柳狂澜的手,又把他从床沿拖了起来。
柳狂澜没好气地瞪了云舒月一眼。
就见云舒月安然坐在他刚才坐过的地方,一边帮沈星河整理微乱的头发,一边淡声对虞掌门道,“既如此,我等便却之不恭了。”
沈星河惊讶地眨了眨眼睛,没想到师尊竟然真帮他收下了。
虞掌门则微微松了一口气。
不是虞掌门太狗腿,而是他太过清楚,剑冢中那魔剑究竟有多棘手。
说真的,虽然已经与柳狂澜仔细检查过那魔剑的封印之处,确定那里确实曾存在过激烈打斗的痕迹,以及大片被烈火灼烧过的焦黑,虞掌门却还是不敢相信,那困扰剑宗许久的魔剑,竟是被一个十九岁的孩子解决的!
不过,既然沈星河收下了礼物,虞掌门便有开口询问的底气了。
“沈小友,”他温和地看着沈星河,问他,“这两天我与狂澜曾仔细探查整个剑冢,并未发现那魔剑的残骸。”
沈星河闻言,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立刻从空间中翻出几块破铜烂铁,摆在众人面前,心虚地笑了笑。
虞掌门顿时一噎,匪夷所思地看着那几块黑乎乎的东西,“……这便是那魔剑的残骸?”
沈星河点头,声音仍有些虚弱,“那天我砍碎了这魔剑后,怕它死灰复燃,便把这些残骸都带了出来。”
而且这几天还继续在空间里玩了命地烧。
虞掌门和柳狂澜也是担心这个,闻言立刻上前检查。
片刻后,两人对视一眼,都确定,这确实是那上古魔剑的残骸,毕竟这种带着血色纹路的矿石在如今的崇光界,已近绝迹。
但更让他们意外的,却是这魔剑残骸上竟已没有丝毫魔气。
这沈小友,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虞忘尘和柳狂澜都看得出,这矿石有被烈火灼烧过的痕迹,这两天在封印之地,他们也曾看过类似的焦痕。
沈星河身负冰火双灵根的事,对与他接触过的虞忘尘和柳狂澜来说,并不难看穿。
但从前剑宗明明想过各种办法来净化这把上古魔剑,火烧的办法也用过,却并没有任何作用。
所以,难道是这位沈小友的火灵根有什么特别之处?
虞忘尘都能想到的事,柳狂澜又怎会想不到。
不过这崇光界能人异士甚多,他们与沈星河也并不算熟稔,自然不会不识趣地刨根问底。
更何况,沈星河身边可还有他师尊牢牢护着呢。
不过,虽然不能问火灵根的事,另一件事倒还是可以问的。
虞忘尘沉吟,“不知沈小友是如何斩断这魔剑的?”
怕沈星河听不懂,柳狂澜很快补充道,“从前我们也曾试过用各种方法破坏这魔剑,却从未伤到它分毫。”
但沈星河拿出的这几块魔剑残骸,却显然是被什么硬生生从中间斩断的。
柳狂澜和虞忘尘都十分好奇。
沈星河:这倒是不用隐瞒。
他很快自空间中翻出三块大小不一的天外陨铁,对两人道,“这是我在剑冢中寻到的矿石,那天我就是用它们砍断那魔剑的。”
沈星河并未告诉他们这是天外陨铁。
因为对崇光界的人来说,“天外”还是一个十分陌生的概念,沈星河没法跟他们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