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然勾了勾唇,帮忙去抬腿。
别说,这硅胶模型看着轻,实际重量还真不轻。
杜启白在前面倒着走,边走边喊:“让一让,大家让一让,路过路过,别撞到。”
刚进来的一个人听到声音,往旁边侧了侧身,站在那里看他们走过去。
杜启白略过他:“谢……谢。”
他卡了下,死死盯着来人。
感受到他的视线,郁言€€淡淡站在那,并不回头。
沈舟然的目光在空中跟他相接,一触即分,收回视线往前走了几步,提醒杜启白:“小心,下台阶别踩空。”
“哦哦,好的。”
杜启白赶紧回神,侧头往后看,慢慢走下去。
沈舟然也下了台阶,他听到身后郁言€€在说话:“不是说今天不用来了吗?我下午会过去找你。”
声音虽还是没有多大起伏,但是个人都能感觉出说话对象于他而言不一般。
回答声有些模糊的飘在空中:“今天没事情做,正好来看看。”
有些耳熟。
沈舟然心底闪过一个人名。
看来他们发展的很顺利,已经从认识到熟稔了。虽然他之前也好奇过,为什么郁言€€那种人能轻易对只见过一两次面的秦霜鱼卸下防备,表现得像深爱很久一样。他后来才知道答案,原来是小说主角光环作用。
光环普及之下,人人爱他。
所以郁言€€这种隐藏很深的神经病,一见钟情就不会是什么难事了。
是的,神经病。
沈舟然并不打算跟郁言€€有太多接触,对方表面上是个十分优秀,救苦救难的医生菩萨,甚至为了别人的生命可以连轴转手术,昼夜颠倒的加班,但他并没有正确的善恶观。
对他而言,拿起的是手术刀还是屠刀,并没有分别。
他扭曲三观的形成源于自己的童年。郁言€€是个孤儿,原书中寥寥几字提到过,他在十二岁那年才被接进福利院。而在这之前,他被拐卖过,也被当成过乞讨的工具,甚至被抓走打过黑工,常年游走在灰色地段,朝不保夕。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见识了太多社会阴暗面,从地狱中挣扎着活下来的人,甚至十二岁之前不认字的孤儿,当年会以省理科状元的成绩考入A大,本博连读。
不知是什么力量支撑他走了下来。
而在回忆起自己被身穿的那一年,沈舟然发现好几次郁言€€看他的目光让人后背发凉。
好在恋爱脑也不傻,不敢轻易靠近这个疯子,才没有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郁言€€的底线。
这种人,沈舟然敬而远之。
“刚刚那个,是不是学弟?”秦霜鱼往门口看了看,却看不到人影。
“学弟?”郁言€€问。
“哦,就是沈舟然,他跟我一个院,比我小一届,”秦霜鱼看不到人,也不纠结了,“算了。”
现在让他遇上沈舟然,总有点怪怪的,有种插足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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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感情的微妙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