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踏云门自己的弟子都没€€反应过来,他们大多数并没€€有和虎刺一样听师兄们讲起过以前的事情,因而完全不知道自己门派居然还有这么一个二师兄。
场面诡异的安静极了,只有直播屏幕上的弹幕疯狂地刷过。
东方鹤感到一种极度的兴奋,酣畅淋漓之后的空虚感像火一样堵在胸口,烧的他莫名焦躁。血管里好像有虫在爬,带动着€€肢体时不时地轻微抽搐。
他听不清楚外面的声音,放松下来后耳边嗡鸣声大作,冷汗睡着€€脊背往下滑,战意€€宛如野火燎原,巨大的渴求感几€€乎要将他整个吞没€€。
欲.望让他恍惚感到干渴,他下意€€识地吞咽了几€€下,喉间似乎都充溢着€€血腥气€€味。
不够,远远不够……
他的战意€€已经被挑了起来,机关的死板机械根本无法让他满足,他愈发渴望更加激烈的搏斗。
他着€€实忍了太€€久,已然渴望得€€要发疯。
只是周围太€€静了。
东方鹤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自他刚刚回应过后便很€€久都没€€人说话了。
踏云门里,这么安静吗?
他疑惑地抬眼看去€€,周围的景象逐渐映入他的眼帘,一张张陌生或者熟悉又生疏的人脸也€€逐渐清晰起来。
他瞬间像被从水中捞了出€€来,所有的感官都在此刻变得€€清晰,所有人的表情都尽收眼底。
东方鹤一瞬间清醒。
€€€€他想起来了,他早就不是踏云门的弟子了。
刚刚他太€€过投入机关,一个不小心上头了,居然忘了现在的情况。
短短片刻的时间,他的所有戾气€€都被收了起来,整个人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如果不是他额角的伤口还在流血,众人甚至都以为刚刚看见的只是幻觉。
他捂住还在流血的额角,在众人过于炽热的视线中自如地走到裁判旁边,低声道:“抱歉,把楼弄坏了,需要赔偿吗?”
东方鹤这么说着€€,心下觉得€€有些怀念,又莫名感觉好笑。
看来现在和以前还是有区别的,至少以前那个时候他可没€€有能这么随随便便地问‘需要赔偿吗’这句话的底气€€。
裁判人还没€€反应过来,嘴上已经忙不迭说道:“不用不用不用……”
观众已经愣了:
【……刚刚是我眼花了?】
【不是,这简直是两个人啊?他明明刚刚那么狂的一个状态,怎么忽然就变了一个人一样?】
【说真的,现在这个东方鹤也€€很€€古怪好吗?我原来认识的那个东方鹤可不是能这么体贴温柔地问要不要赔钱的性子啊?】
【救命,之前的直播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真的后悔没€€冲VIP】
叶鸣霄已经怀疑自己的眼睛了,那他.妈是谁啊?
那煞神让人夺舍了?
他从来不知道那个人脾气€€有这么好的。
同宗的沈南尘恍惚地问他:“是不是只是长得€€像啊?”
叶鸣霄无语地瞥他一眼:“能这么短时间把楼又搞塌的,你觉得€€除了他有人能做到吗?”
他知道他应该说些什么的,但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到该说些什么,连半句寒暄的话都说不出€€来。
说什么,说他们当年怎么打得€€你死我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