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沉的眼睛看向红衣主教，脸上没有愤怒也没有欣喜，平静得令人害怕。

回应斐洛司，是屏气凝神的寂静。

“我知道了。”

只剩下一个脑袋的红衣大主教脸色十分精彩，这种事情，难道是他能做得了主的吗？！

他有些后悔来这一趟了。

奥古斯塔斯来的这一趟，其实是有点和斐洛司挑起矛盾的意思在里面的。

光明神殿要脸，他们一向都很讲究，即便是早就动了除掉兰斯维利和斐洛司的心思，但是在实际行动上，依旧要塑造自己“是不得已才反击”的表象。

阿尔弗雷德的魔法天赋很高，他很清楚自己来这一趟不一定会完好无损地回去，但总归是抱着侥幸心理的。

斐洛司是个亡灵法师，而光明魔法对付亡灵有天然的优势。

lv.199和lv.182，似乎也没有特别大的差距，不一定就是惨败。

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他不仅连反击的可能都没有，甚至连自保都成了一个笑话。

而且——斐洛司和约书亚真的是lv.199吗？！阿尔弗雷德产生了极大的动摇。

这个时代的等级上限是lv.199，这是他们很早之前就知道的事情，但是斐洛司的等级，他从来没透露过。

所谓的lv.199，也不过是他们的猜测罢了。

如果说，斐洛司不是lv.199，而是突破了极限的史诗——

阿尔弗雷德没有再想下去，因为斐洛司站起来了。

“带着他们，走吧。”

约书亚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去哪里？”

斐洛司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滥好人，约书亚十分肯定。

他会这么简单放过挑衅他的阿尔弗雷德？约书亚不相信。

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性了——

“要一起去杀了教皇吗？”约书亚笑得温柔，“只要是您希望的，我会让尊敬的教皇大人亲自去当护士的。”

莫娜亚心里咯噔一下。

他，没在开玩笑。

而且莫娜亚毫不怀疑他有这个能力。

怎、怎么办……

虽然是从小接受精英教育被培养出来的优秀圣女，莫娜亚在这种情况下，脑子也变得一团浆糊了。

但她不敢开口，她甚至连多喘几口气都做不到。

斐洛司没有说话，只是略带怀念地说：“神啊……”

可惜了，约书亚说，这个位面的神都已经不在了。

不是消失，就是单纯的，不在了。

不知道去哪里了。

就连气息也变得很淡很淡。

他的身上有神罚，如果还有神明的话，或者说还有醒着的神明，他一定会因为那两道神罚痛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