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虞意白……
他无声€€将那个名字翻来覆去地咀嚼了数遍,按捺下那股莫名的烦躁感,将人放回床上€€,径自站起身来,转身的刹那,他神色间那一丝伪装的温柔也顷刻散尽,眸底一点点浮起了幽冷的血光。
或许……还是做成傀儡会好一点。
比起人类,傀儡可听话多了。
这么想€€着,殷时微蹙的眉渐渐舒展开来。
是了,便€€是这样。
这样一来,虞意白从此就是独属于他的所有物了。
他的恨与€€爱都只属于他,没有任何活物或死物能占据对方的心神,在虞意白的世界里,只会剩下殷时。
除了自己,没有人能占有他,一丝一毫都不行。
殷时的唇角微微弯起一抹弧度,摊开苍白的右手€€,那里修长五指的指根都缠绕着鲜红的红线,尾端连向身后静静躺在床上€€的青年。
手€€指倏地收紧,仿佛将什么给牢牢攥在掌心,无法€€逃脱。
睫毛细碎的阴影下,殷红的眼眸愈发晦暗。
没有他的过去是空白的,而现在与€€未来也应只与€€他一人有关联,永永远远,就该如此。
而那些试图阻碍的绊脚石,都该除掉。
他该为此好好准备一下了。
-
殷时走后,过了很久,床上€€的虞意白才缓缓睁开了眼。
天尚未亮,外面€€仍旧是一片漆黑,屋内一星烛火犹在安稳地燃烧着,驱散了令人不安的黑暗。
他坐起身子,伸出手€€指,试图性地触上€€自己的唇,指尖又宛如火燎般地蜷缩回去,低垂的长睫轻颤了一下。
那抹寒凉的温度似乎还残留在那里。
在殷时突然朝他凑近的前几秒虞意白就醒了,他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便€€闭着眼继续装睡,直到那股阴冷危险的气息愈凑愈近,最终完全贴上€€他的唇瓣。
久未离去。
霎时间,虞意白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甚至直到现在,他还有些发懵。
殷时……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会真的……
这个猜测太过恐怖,虞意白也自问€€他的吸引力还没大€€到这种程度。他不知道殷时到底还保留着几分人类的情感,哪怕他平日€€表现的再像一个人,可就如鸣玉说的,对方是只披着人皮的恶鬼。
恶鬼迷惑人心,自己可没有心。
可是……
他在深陷梦魇中的时候,明€€明€€听见有谁似乎在他的耳边轻柔安抚地说着些什么,声€€音持续了很久……是殷时吗?还是幻觉?
但对方素来善于伪装自己,那些举动有可能只是惺惺作态罢了。
虞意白的指尖无声€€收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