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从提赫羽的手中夺回自己的腰带掌控权。
“你明€€日还得去城下跟他们耗着呢,小€€心纵欲体虚,有损可汗您在他们心中的形象。”
江楼眠说得云淡风轻,手上却死死捂着腰,却无法实质性地阻止自己的衣衫被对方越扯越乱。
提赫羽神€€色淡然,嗓音里含着愉悦的笑意:“没事,反正你不用出去,本王可以折腾你。”
在两人€€过€€分悬殊的武力值差距下,江楼眠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便顺从地被对方摁倒在桌面上,懒得动了。
提赫羽看着这人€€两手一摊,衣衫凌乱,一副任人€€为所欲为的模样,感到违和地蹙了下眉:“你今天怎么……不抵抗?”
江楼眠抬眸懒懒扫了他一眼€€:“我越挣扎,可汗你就越兴奋。反正我手无缚鸡之力,喊救命也没人€€应,逃也逃不掉……”他抬了抬下巴,“你想€€做什么,来吧。”
提赫羽被他气笑了:“又想€€像上次一样,故技重€€施拿链子把我锁着?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
他欺身附上对方耳畔:“你不挣扎,本王也很兴奋。要€€是能喘上几声,本王就更兴奋了。”
江楼眠:“……”
论€€不要€€脸的程度,还是提赫羽更胜一筹。
第92章
一切都同€€预计的那样€€,幽州城被攻占以€€后,漠北的军队在半月后便一路势如破竹地攻至京师城门,兵临城下,锣鼓喧天。
四面楚歌的大齐最终无力抵抗,被攻破城门,漠北铁骑长驱直入,无€€人的街上一片仓皇萧条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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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红色的宫门大开,血渍沿着漆黑的缝隙流淌,慌乱的宫人们作鸟兽虫散,殿台楼阁再无€€往昔半分华美庄严之景,红砖黛瓦倾圮而下,道€€路上七零八落横陈着尸首,鲜血汇聚成细流,倒映在涣散灰白的眼瞳里。
江楼眠一身红衣坐于马上,平静的容色与周遭混乱血腥的一切都格格不入,色泽浅淡的眼眸从始至终都没有分毫波动。
当他跳下马,踏着一路血泊来到函明殿门口的时候,楚岚已经被几个士兵押解至殿前。
昔日高高在上的大齐皇帝,而今形容狼狈不€€堪,被绳索绑缚着,龙袍上沾满了灰尘,玉冠散乱,形容惨白憔悴,眼下带着青黑,一双漆黑凹陷的眼眸死死注视着江楼眠的方向。
在他身后,数名不€€愿离去、忠心死守的老臣跪在地上,面上是一副凛然大义赴死的模样€€。
而当江楼眠的身影映入他们眼帘的时候,他们再也无€€法维持面上的冷静,不€€敢置信地盯着那个面容含笑的青年。
其中一人气€€急攻心,竟猛地呕出一口血来,颤抖的手指颤巍巍地指向来人:“江楼眠,你……你怎敢、你怎敢……如此狼子野心,欺君罔上的恶徒,亏得老夫当年还以€€为你是个可堪大用之人!”
“陛下封你为相,你却€€恩将仇报,乱臣贼子,你有什么脸面出现在陛下的面前!”
在他身后,此起彼伏的骂声€€伴着因愤怒而自喉间破出的气€€音响起。
出现最€€多的无€€非是“通敌卖国€€”“不€€得好€€死”之类的字眼,他们都是在朝堂上备受器重的肱骨之臣,此刻抛弃涵养合力攻讦一人,那些狠辣恶毒的字句足矣令一个人听了自惭形秽、羞愤难当,恨不€€得自戕而亡。
江楼眠站在他们的身前,面上神色如常,这€€番无€€动于衷的模样€€被他们视为理亏的畏缩,哪怕已经口干舌燥,也不€€甘示弱。
他身边的提赫羽却€€是眉头紧锁,脸色愈发阴沉。
一声€€冷嗤在一片混乱的谩骂中毫无€€征兆地响起,声€€音的主人嗓音寒凉,话语间透露出的煞气€€令人不€€寒而栗。
“一群不€€识相的老东西€€,杀了算了。”
江楼眠笑了笑,阻止了他:“拉下去关到牢里€€,他们还有用呢。”
他尾音尚未落下,一人便怒声€€道€€:“江楼眠,你别€€以€€为这€€样€€我们会感激你!你今日的恶行必将被载在史书上为后世所唾弃,骂名满身,遗臭万年!”
他本指望着看到那人面上气€€急败坏的羞惭神色,谁料青年只是轻飘飘掠了他一眼,温和的口吻宛如在谈论着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你说你昔日敬我,而今恨我,怨我,欲杀我而后快,可我连你的名字都记不€€住,你于我而言不€€过是一只路边的蝼蚁罢了,谁会去在乎蝼蚁的敬畏或憎恨呢?无€€论怎样€€,世人会记住我,骂名也好€€,恶名也罢,而你,不€€过是一只随波逐流的可怜虫罢了,注定淹没于众生,不€€管你有多恨我,却€€什么也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