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童含糊地应了声,勉强扒拉了两口饭。
“吃饭吃饭,你说那个倒胃口的人。”
“嗯。”
晚上,白越很忙,不止要处理公务,还要补上学业,不是在敲键盘就是在看书。
他忙起来,温童总算能喘口气了。
不能用晒太阳的借口离开病房,只好钻进被子里假装睡觉。
用被子紧紧裹着身体,不露出一点儿缝隙,仍然有种被凶兽窥视的可怕感觉。
温童的神经紧紧绷着。
白越都忙完睡了,他还是没有丝毫困意。
轻手轻脚地爬下床,走进厕所。
他打开水龙头,洗了个冷水脸冷静冷静。
水珠顺着脖颈往下流,温童用纸巾擦了擦,低头的时候,瞥见了镜中的一抹红色。
他视线猛地顿住,眯起眼睛看向那抹熟悉的红色。
在后颈上。
他背过身,偏头扯开衣领。
白皙的后背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红印,隐隐可见几个浅浅的牙印。
暧昧靡丽,似曾相识。
和虫子咬的痕迹一模一样。
温童脸色大变,面颊瞬间失去了血色。
那两天身上的痕迹根本就不是虫子咬的。
他睡得昏昏沉沉……
那两天……都喝了帮佣拿来的牛奶。
唯一睡好的那天没有喝过牛奶。
艹他妈的!
温童把前额的碎发捋到脑后,一屁股坐到马桶上,混乱的思绪渐渐开始清晰。
【你要小心,现在外面很危险。】
【我会找搬家公司帮你。】
【不会让你被陆匪抓回去的。】
…………
难怪白越提醒他外面很危险,结果第二天就出事了。
假如绑匪真的是陈金陈银的人,下达指令的那个女人,完全没有必要用变声器。
变声器是欲盖弥彰,为了不暴露身份。
这个女人认识他,是Amora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