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
桐城
谢由拨了四五个电话,方才温童打过来的号码都在忙线中。
他眼里尽是阴霾,狠狠地将手机摔到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听到动静,助理连忙跑进办公室:“谢总。”
谢由阴沉沉地问:“警方那边怎么样了?”
助理低头道:“有目击者声称他亲眼看见温先生跳海,说海里捞上来的尸体就是温先生。”
“因为温先生没有亲人在世,无法做DNA比对,码头的运输又和兴运港的经济息息相关,拖不得……”
“陈队那边的意思就是,人证物证俱全,这两天应该就要结案了。”
谢由闭了闭眼,声音寒冷砭骨:“准备去缅甸。”
助理试探地说:“那夫人的生日?”
谢由面无表情地看他:“童童不在,她还有必要过生日么。”
…………
从警局到车的短短一分钟路程,温童使出全力挣扎,还是没能挣开陆匪的手臂。
陆匪像逗宠物似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又拍了下他的屁股示意他安分点。
温童怎么可能安分的了,一旦被带回去……
他不敢想象下去,挣扎的力度更大了。
但一点儿用都没有。
没有警察注意到他的反常,诺亚也没有注意到。
他就这么被陆匪抱到了车边,扔进了车后座。
温童被摔得恍了下神,还没来得及坐起来,车门便被锁了。
前排和后座之间的黑色挡板升起,隔绝空间。
温童苍白着脸,紧贴着车门,想要离陆匪远一些。
陆匪坐在一旁,袖口高卷,露出结实麦色的手臂肌肉。
他往后一靠,撩起眼皮,浑身都透着股懒散。
懒懒到危险的气质。
温童屈起手指,无意识地抠着T恤下摆。
陆匪看他嘴唇没有一点儿血色,显然是被吓得厉害,没有继续吓唬人,而是上上下下仔细地检查了一遍他的身体。
手背有些擦伤,应该是爬窗的时候剐蹭的。
裤脚上都是泥灰,看来逃避追捕的时候慌不择路了。
本该在家娇生惯养的猫咪一跑出笼子,就变得灰扑扑了。
陆匪半阖着眸子,心底升起一分怜惜,九分欲望。
他不住摩挲指腹,点了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