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楚宜音……在一些时候却又对他起到过帮助。

于是即便这么久了，馆衿还不明白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对视良久后，他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见了楚宜音的声音。

“你之前离开研究所时发生了什么？”

又是这个问题。

馆衿微微皱眉，不太想告诉她，于是便没有说话。

可就在这时，楚宜音却道：“昨天晚上潜入你水缸中的人鱼，你就不好奇他的身份？”

馆衿的心一颤，顿时感觉那种被完全压制的恐惧感如附骨蛆攀了上来。

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抓紧，指尖刺入了细嫩的掌心中，泛起细微的疼痛。

楚宜音的视线落在了他的手心，仿佛已经想象到他会答应了。

可下一秒，馆衿却说：“我不想知道。”

气氛一瞬间安静下来，楚宜音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看向他。

馆衿小小的吐出一口气，看着楚宜音的五官在细密的泡泡后面显得有些模糊。

“已经过去了，而且有人惩罚过他。”

他努力安慰着自己，而这种行为显然也很有效果。

本来以为楚宜音听到这里会生气，可谁知她却只是点点头：

“那条人鱼白天用东西堵塞了下水，让边上人以为排水出了故障，就关闭了进水通道，等到我们下班以后他再将下水口挪开，就成功逃出来了。”

馆衿闻言不禁错愕起来，但他更好奇的是，为什么楚宜音会把这些告诉他。

“今天克劳德把他关进了一个专门用来惩罚人鱼的强光休息室，应该会受不少罪。”楚宜音就像是丝毫不在乎馆衿的反应，只想将自己要说的话说完。

“如果你想知道他的动机，现在应该很难问出。”

等到她将最后一句说完，馆衿才迟钝地眨了一下眼睛：“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楚宜音抬眸望向他：“我还可以告诉你更多东西，比如小西为什么要针对你，包括在副本中你遇见的那些事情。”

她说话的语气和姿态都是那么胜券在握，似乎笃定馆衿会好奇。

可馆衿其实原本对于她所说的这些都并不是那么在意。但注视着她的眼眸，却忽然觉得这里面可能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小西？”

楚宜音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是，小西的事情。”

前些时间馆衿一直饱受小西的困扰，想到自己离开这个副本以后说不定又会碰到他们，顿时就感到头大。

总归自己离开研究所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斟酌片刻还是同意了交换。

“好。”

本来他还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先说。如果让楚宜音先将她知道的告诉自己是不是不太公平。

可没想到楚宜音丝毫没有犹豫。

“你想知道什么，随便问。”

馆衿跃跃欲试，将手贴在玻璃上，惆怅问出了自己一直好奇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