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持王”方子晨说。
王家和黄家,两家不对付,做的同是米粮买卖的生意,正所谓同行是冤
赵哥儿轻蹙眉头:“黄家会不会要闹?”
“闹?”方子晨嗤了一声:“他们能怎么闹?又关粮铺让民闹?以为我是安河县令?钟老头?任由他们威胁?我没做十足的准备,定是不会去动他们的,你放心好了。”
黄家算是‘乡绅’,势有些大,在涸洲城里开了好些铺子,专是卖粮的,底下各县也有,生意做得很大。
安河县那边也是专门种的稻谷,玉米大豆种的少,其下几个村子原先过的好好的,但后头不知什么缘由,家家户户开始大量的卖田卖地。
一调查,原来是村里人农闲时总是搭着伙去镇上找活儿做,那年寻了好几天没找着活,正要回村去,一管家拦了他们,说是找活儿的吗?如今他主家要起房子,一天七文钱,要不要来?
自是要的,大家伙就去了。
主家里头的小厮跟着他们一起干,那小厮是个会说话的,性格也好,很快就和大家混熟了。
因为院子要急着住,早上不到卯时就要上工,若是回家,村里离镇上远,早上怕是天不亮就要赶来,这样麻烦,也不好歇息,大家就隔天的回去一趟,不回去的时候就宿在雇老爷家的后院里。
小厮的便说了,晚上下工早,吃完饭直接睡也睡不着,要不要跟他去开开眼界?
汉子们耐不住劝,跟着小厮去了,是赌馆。
每次他们出来寻活,家里爹娘一直叮嘱,说不要来这种地儿,甚至的,有些从小时候就开始耳提面命,大家听多了,不敢来,可同时的,却也抑制不住的好奇。
赌馆里头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
进去看看,应该没事儿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大家就进去了。
这一进去,也就完了。
小厮只几句话:“要不要玩两把?”
“怕啥,咱玩小点就行了。”
“看见那几个大爷了吗?人原先也是村里来的,穷得叮当响,穿的比你们都不如,不过你们看看人现在穿那衣裳,一套没一两的都下不来,而且现在人在镇上还有三处院子,听说昨天还赢了四十多两银子呢!”
“没事,下局一定能翻盘,富贵险中求,而且我瞧几哥个可都是贵人相。”
“玩这个银子好来,在外头干活儿,辛苦不说,一天才几个钱,啥时候才能过上好日子啊。”
大家听着都心动,玩两下确实不要紧,玩了,第一局就赢了几十文。
轻轻松松,啥都不用干,一下下注的铜板就翻倍了。
这······来银子竟然这么快。
汉子们可不得着迷。
之后自是越赌越大,瘾也上来了,活儿不想做了,银子没了回去拿,家里的也没了,可还想赌咱办?要是下局就能翻盘回本了呢?
赌馆的管事就说了,没银子,就把房屋田地卖了啊!反正以后你们也是住镇上,乡下那破烂房子还留着干什么,那地儿还种啊?在镇上开间铺子,随便的就能过活了,芳老板和马老板他们就是这样的,你看人现在潇不潇洒。
汉子们回去商量了,家里人不同意,没办法,直接在赌馆里借了银子先赌了,后来越赌越大,还不起了,赌馆押了人,家里没办法,得卖地了,经人介绍,卖给了黄
可黄家的仁善,买了田,晓得他们没地了,便说地还是让他们种,但一年交七成上来,相当是佃农。
那些人是感恩戴德,虽平常种的都不够吃,这会还要上交七层,但总比卖出去,啥都种不了的好。
村里人可怜他们遭遇,可后头,大家去镇上开始三三两两的出事了,要不就是撞了贵人老爷,把人手上拿的玉佩撞地上了,几十两,赔不起,要不就是无缘无故惹了人······
村里人大部分都被迫卖了好些田地来救急。
皆是卖给了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