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什么办法,人做生意的,喊啥价都是人的自由,也没强迫着你买,又没犯法,嫌贵你就不买啊!
官兵回来传话,方子晨几经思量,转头就派兵去和王家买了。
黄正回来晓得这事儿后,立即是又给了黄炳中一个大嘴巴子。
无奸不商,这本没错,因为非黄家不可,这会抬价能赚一大笔,可你抬的是谁的价?
人背后靠着大夏两大鳌头,他黄家是万万不敢招惹的,方子晨来了还晓得人是个清廉官后,黄正提心吊胆,就怕同知和人告状,也怕这事儿惹了人不快,方子晨盘到他们头上来。
先头方子晨一直跑村里,没把心思放涸洲城里,也没做什么,他便松了口气,前儿方子晨回来,知道这人也是个贪的,他还想着为着先头的事上门说一下,是孩子糊涂,免费送官府一批粮,当是为涸洲尽份心,可都还没来得及去,他儿子又犯了这种蠢事,这会儿简直是‘新仇旧恨’加一起,恐怕是把方子晨的注意力全引过来了。
这大人什么人啊?
先头稻香村那人只打了算盘要占他便宜,他都能记恨上人,不给人修路,整得人铺子都关门,如今还得罪人的宝贝疙瘩,这不得完?
黄炳中冤枉:“爹,真不怪我和翠儿,我们哪里知道人······”
‘啪’的一声脆响,他话都没说完,黄正先给了他一巴掌。
“你还好意思说,先头我怎么说的,我说了,别惹事别惹事,就算人不是少爷,你们跟人抢干什么?买旁的就不行?你们缺那点银子?你眼里都只有你媳妇,旁的一概是不知了,你再糊涂下去,我就扶持你二弟。”,这大儿子真的不是做生意的料,他不顾黄炳中震惊的神色,冷着声:
“我黄正,不是只你一个儿子,我百年家业,也断然不会给那等没本事的来继承。”
他不像是开玩笑,黄炳中白着脸惶恐的跪下:“爹,孩儿知错了。”
黄夫人同样被黄老夫人叫了过去,跪了半下午,回来脸上还明晃晃的一巴掌印。
怎么就这样了?
早知道······
婆婆说她这些年被人捧惯了,都忘了自己什么出身了,也敢乱瞧不起旁人,这会给她儿砸惹祸了。
她心头委屈,还想着黄炳中回来了要跟他告状,可谁知黄炳中回来是一脸阴恻恻,看她眼神都不太对劲,黄翠玲顿时不敢说了。
隔天下头十一个县令又去方府里,昨儿是歇在客栈里头,同知作陪,路上北路县县令就问了同知:“钟大人,您说方大人让咱们北路县养牛是想干啥子呢?”
他昨儿想了一晚没想出来。
旁儿几个县令也是好奇。
这牛不好养啊!
猪养个半来年就能卖了,牛就不得行,起码要一年以上,而且母牛生崽也是难,不像着猪,一胎就是十几只,而且四个来月就能生,母牛一胎多是一只,而且快三百来天才能生下来。
因此种种原因下,牛肉自是比猪肉贵许多,可他们涸洲穷,不说村里一年就买个两三次肉,就是镇上和城里百姓,那也是两三天的才买一顿,都是想吃大肥肉,让肚里有油水,牛肉又贵又没油,怎么卖出去?
运外头去,可活牛不好运,死牛就更不用说了,怕是要臭路上。
难道像做腊猪肉一样?
可也没见人这么做过啊!都是腊的猪肉,兔子肉。
“老夫也不知道,不过信大人就好。”同知说。
北路县令道:“下官是信大人的,就是好奇了,不过咱们大人真是个好的,来了尽是为老百姓做事儿了。”
好几个县令都点头表示赞同,只张家辉和钟同知一脸欲言又止。
其实,大人也没有那么好。
那些厂,这帮子人以为大人是给官家盖的,就是同知先头都是这么认为的,还高兴他们涸洲来了个好官,可后头方子晨派人回来办文书,同知就傻眼了。
怎么的几个厂房都是在方夫郎名下啊!
不是官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