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不是前头那个模样俊俊的小汉子了。
这会好像是个哥儿。
方子晨之前来过几趟,一次在村里浪,其余两次都是往山上走,就带了几个人,这会赵哥儿带的多,足足十三个,马屁股后头还搁着几个大袋子,不晓得里头装啥,还有一张桌子。
赵哥儿下了马,不歇一口气,直接让张泉去把下平村的村长找来,又指挥着余下十二人开始散石灰,做标记。
村里人看得愣。
“四婶子,他们往你家地里头洒了啥子啊?”
“不知道。”
“哎,狗娃子家的地也撒了。”
“这是要干什么?”
大家也想知道,可没人敢上去问。
四婶子锄头柄都握紧了,可别是撒些不干不净的东西让她家地里头长不出东西啊!
下平村的村长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来的很快。
“见过······”
赵哥儿转过身来,一看是个哥儿,铁大卡住了。
这该叫啥子?
村里的哥儿未出嫁前,多是喊什么哥儿,像赵哥儿和周哥儿,把姓或名搁前头喊,嫁了人后,也可以这么喊,也可以直接喊夫家的,比如方夫郎。
赵哥儿这会带着人,也不晓得人姓啥,要是个汉子,喊声大人准没错,可哥儿······
没谁喊哥儿做大人的。
赵哥儿看着他:“我夫君姓方。”
铁大立马道:“见过方夫郎。”前头禁卫军还在忙活:“不知方夫郎这是?”
“我夫君乃是新任知府大人。”赵哥儿说。
什么?
所有人都顿住了。
好家伙,前头老往他们这边跑的小伙子就是新任知府大人?
他娘的,早知道,前几天见的时候,就该一锄头挥过去,把他拖小树林里,哪里还能让他来了又去去了又来,蹦跶着。
这会大家伙脸色立马不好了,慢慢从远处围拢了过来,紧紧盯着赵哥儿。
张泉站到赵哥儿跟后,一手放在腰间的佩剑上,满目寒光气势凌人,大家立马收敛了,开始望天望地。
铁大语气硬了两分,没了方才和蔼恭敬。
“方夫郎这是做甚?”
赵哥儿扫了众人一眼:“挖河道。”
这话直接让人群炸开了锅。
四婶子一听这话就不干了。
“挖啥子河道?都木得有水,挖河道干啥子使?那被你们圈起来的地儿,是我家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