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言自语的,整得很像那么一回事儿。
“想呀?哥哥也想你们,哦,你问哥哥今天西什么呀?哥哥今天西鸡肉肉鸟。”
“鸡肉肉香不香?当然香鸟,肥而不腻,香嫩可口,等你们出来,哥哥亲自杀鸡给你西呀,哥哥好不好?爱不爱哥哥?”
“爱啊?”乖仔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凑到赵哥儿脸边,先是噘着粉嘟嘟的小嘴儿亲了他一下:“爹爹,弟弟们说最爱哥哥。”
赵哥儿笑着摸他的头:“那乖仔也要最爱弟弟啊!”
乖仔拧起眉来,为难了:“最爱弟弟?”
赵哥儿看他:“怎么了?你不爱弟弟吗?”
“爱呀!但乖仔最爱滴系爹爹和父亲。”乖仔说。
赵哥儿捧着他的脸亲了他一下,乖仔额头贴着他,一手紧紧揪着他的衣服,突然认真问:“爹爹会累吗?”
赵哥儿愣了一下,将他揽到怀里,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背,他知道儿子如今不好骗了,实话道:“累。”
乖仔抬头看他。
“但爹爹很高兴。”赵哥儿看他一脸的疑惑,捏捏他的小鼻子,问:“你帮爹爹和父亲洗衣裳做活的的时候觉得累吗?”
这年头没内裤,就一件亵裤亵衣,他们三人贴身的衣物方子晨没好意思让唐阿叔和姜姨洗,赵哥儿身子重,蹲下来都困难,方子晨更是不会让他来,有时候他自个洗,有时候是乖仔,但大多时候都是乖仔洗得多,别看他手小,搓起衣裳来也是干净的。夏季的衣裳薄,好洗,冬季的衣裳厚,特别是一泡水后,乖仔拧都拧不动,放盆里抱也抱不起来,一件衣裳洗完了他都全身冒汗,自是累的。
拔鸭毛也累,捡柴火也累。以前家里穷苦,他还小小的就要跟着干活,拔草喂鸡通通不在话下,如今条件好了,他也没养成少爷,常帮着赵哥儿干活。
赵哥儿看他点头:“那你下次还愿意帮爹爹和父亲洗衣服和干活吗?”
乖仔都没有犹豫:“愿意呀!乖仔洗鸟,爹爹就不用洗,爹爹累不着,乖仔阔以帮爹爹干活,累乖仔也高兴。”
赵哥儿笑了:“爹爹和乖仔一样,爹爹虽然累,但是爹爹高兴,爹爹爱你弟弟,所以爹爹累也不觉得累。”
乖仔懂了,小手软乎乎的又去摸赵哥儿的肚子:“爹爹怀弟弟很累很辛苦,以前怀乖仔一定也很累,乖仔以后听话,保护爹爹,爱爱爹爹,不惹爹爹生气多鸟。”
赵哥儿正觉欣慰,乖仔突然咯咯笑起来。
“爹爹,乖仔摸你肚几,感觉这样,乖仔好像个小流氓哟。”
赵哥儿:“······”
摸了都快两月了,这感觉来的也太晚了吧!赵哥儿捏他小屁股,都六岁了,屁股还是只跟碗大,赵哥儿都有些愁。
方子晨端了热水进来,又给赵哥儿泡脚,他最近小脚浮肿得厉害,知道这是正常的,但方子晨看着心里也不是滋味。
越到后面,赵哥儿怀的就越艰难,由于胎儿的迅速增长,给他的身体带来了一定的负担,他常常感觉四肢酸痛,尿频尿急,有时候还会呼吸困难。
这些他没瞒着方子晨,瞒也瞒不住,方子晨心思全放他身上,那双眼搁太上老君炼丹炉里头练过,赵哥儿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
晓得赵哥儿难受,方子晨虽是心疼,但也没办法,只能每天回来逗逗他,虽然每次逗到最后总被赵哥儿从房里打出来。
方子晨给他按着脚,乖仔也凑了过来,站在赵哥儿跟后,鼓着腮帮子给赵哥儿捶肩。
“爹爹舒不舒服?”
赵哥儿侧过头亲了他手背一下:“嗯!舒服的。”
乖仔笑起来,捶得更卖力了。
京城十月下旬就开始冷了,赵哥儿预产期就在下月。
十月二十七号那天,镖局过来,送了两箱货,是周哥儿寄过来的。
里头有封信,看着字迹歪歪扭扭,大概是初学,笔迹还很稚嫩,一猜就知道了,应是溜溜写的。